視著他。高桂又道:“我那同伴呢?她膽子小,你們別嚇著她了。”
那人仍是不答,高桂一人說話,倍感無趣,忽然心中一動,道:“既然你不愛說話,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也不等那人說話,道:“有一對夫婦,平時總吵架;一次兩人又吵起來;丈夫一怒之下將妻子殺了;然後把她的屍體埋在了後院子裡。過了幾天;男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天孩子都沒有見到媽媽卻問也不問自己呢?於是有一天他就問孩子;‘這幾天你媽媽不在家;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孩子答道‘我覺得好奇怪啊;為什麼爸爸你這幾天一直揹著媽媽呢?’……”
說到這裡,高桂豎起了耳朵聽大廳中的動靜。
“你為何一點也不怕?”
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是個女聲,聽上去不像是年輕姑娘,卻也不算老,聲音冷冷的,“你不單不怕,反倒說鬼故事來嚇我?”
高桂嘿嘿笑道:“那不是看你不說話麼?你們裝神弄鬼嚇唬小孩子,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大家彼此彼此。”
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問你,朝中做大官的鰲拜,真的是你殺的麼?”
高桂笑道:“當然是我殺的!這等亂臣賊子,禍國殃民,不知枉殺了多少好人,本少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知殺得有多過癮。”
那人默不作聲,呆立良久,道:“你的內功很強,卻是不懂武功,你怎麼殺的鰲拜?”
高桂道:“自然是用我的寶貝小刀了!”
說著從靴筒裡取了匕首出來,隨手一刀將身邊一張桌子角給切了下來,道:“怎樣?是否很鋒利?別說鰲拜只是個血肉之軀,就算他是變形金剛擎天柱也要玩完。”
那人也不問他變形金剛是什麼,轉身便離去。
高桂雙目早已適應了黑暗,看到她離開,也不說話,自顧自坐了下來,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在桌上劃來劃去,無聊之極。
過得許久,忽然間遠處出現了一團亮光,緩緩移近,高桂不知那人是否雙兒,屏住了呼吸,心中充滿了期待,那團亮火越移越近,卻是一盞燈籠,提著燈籠的是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到近處時,只見一個大約十四五歲年紀,頭挽雙鬟少女笑嘻嘻的望著自己。
那張雪白臉龐,眉彎嘴小,笑靨如花,清麗無倫。高桂不由得看得呆了。心道:這便是雙兒了麼?果然是個小美人胚子……
那少女見他瞧著自己發呆,笑道:“你怎麼了?她們都說你膽子大得異於常人,原來只是個呆子。”
高桂尷尬一笑,道:“我哪裡是呆子了?我是見這遠近聞名的鬼屋裡居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小女鬼,覺得好奇罷了。”
少女眉目如畫,咯咯笑道:“我可不是女鬼。”
高桂正色道:“不錯不錯,哪能有這麼漂亮的女鬼了?如果真有,天底下的男人都要爭先恐後去跳河爭當小鬼了。”
少女奇道:“為什麼都要跳河?”
高桂道:“自然是要跳河的,要不然跳海吧,總之,我是第一個要去的,搶在所有好色鬼的前頭,不能讓他們把你搶了去。”
少女面色微紅,嗔道:“你這人油嘴滑舌,沒個正經。”
高桂嘿嘿一笑,見這少女和藹可親,比之方怡,沐劍屏,多了幾分令人親近之意,何況她說的是一口江南口音,比之方怡和沐劍屏的雲南話又好聽得多,當下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道:“我叫雙兒,一雙的雙。”
高桂心花怒放,笑道:“很好聽的名字,一雙鞋兒還是一雙臭襪子呢?”
雙兒笑道:“臭襪也好,香鞋也好,由你說罷。桂相公,你身上溼淋淋的,一事實上很不舒服,請到那邊去換乾衣服。就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