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痕跡。
我似乎感覺到他就在我家不遠處的路上,坐在馬上在風雪中看著那獨立的小木屋,我似乎又聽到,馬蹄聲落地,篤篤作響。
“知秋,你在幹嘛?”一聲輕叫嚇了我一跳,我發現自已夾了一塊骨頭,一直在咬著,吱吱作響,連他進來也不知。
趕緊收攏回散亂的心思迎了上去:“想事兒入神了。”也不瞞他,他的脾氣我也約莫摸了個七八,要是說沒事兒,他才會疑神疑鬼的。
他將身上的厚衣交給公公,捧著我的臉細看,我不敢迴避他的眼神,瞧著就輕輕一笑:“你看什麼呢?”
“看你有沒有想朕。”溫柔地一笑,放開我的臉又揉揉我的發:“看到是在想,朕很高興,今晚你有口福。”
公公將一小壺酒放在桌上,一宮女上前倒了二杯。
他拉我回去坐下來:“嚐嚐看,這是楊梅酒,甜酒兒你一定會喜歡。”
聞著清香濃郁的酒氣,輕嘗一點,甜甜的帶著酸酸的楊梅味,卻有著酒的甘潤:“挺好喝的。”
他讓人開了窗,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他挑挑眉一飲而盡:“微薰時看雪,格外的不同。”
我細細地品著酒,喜歡這味道,也許他說得對,微薰時看雪輕得像柳絮,滿地銀白美得像錦緞。
轉回頭看著他,他正支著手看著我笑。
“你看什麼?”我忍不住臉紅地問。“看你。”
“……。”
“怎麼看也不夠。”
我還是無語,手碰碰他的臉,沒有喝多,這楊梅酒不是烈酒,他卻醉得有些厲害一樣。
“知秋,你現在心裡有朕麼?”他又問了一句,幽黑的眼中,有著無比的認真。
我輕輕一笑,避輕就重地說:“你今天怎麼淨問這些呢?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早些睡吧。”
“朕是認真問你的。”他有些不悅地擰眉頭了,那是他不耐煩的動作。
我想了想,輕輕地點頭:“知秋的心裡,當然是有皇上。”沒他的話,會去猜他的脾氣,會這樣依在他的身邊仰仗著他嗎?
他一聽這句,咧嘴像小孩一樣得意地笑了。
“知秋,你知不知朕為什麼要這樣問你?”他淡淡地問。
我搖搖頭:“不知,你問我,我什麼時候問過原因。”
“那倒是,朕的知秋是最聽話的小貓兒,很討朕的歡心,今天領國國使進貢了一些皮毛之類的東西,告訴朕,你喜歡什麼樣顏色的?”
怎的今天有些反常起來了,我答他什麼都好。
“你沒有更喜歡一點的嗎?難得過年,呃,按照風俗都是送些東西的。”他說得有些隱匿。
“你決定就好了。”我輕笑地答他。
他便沒有在這個話題說下去了,抿著嘴再喝了一杯有些幽怨地看著我,幸好公公來請他,說是太后要和他商議年裡祭祖的事。
他有些悵然若失地看我一眼,又穿上衣服匆匆而去。
宮女收拾完碗筷,再送上一杯溫水,輕聲地說:“才人,剛才皇上在沒有說完呢。”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他想說什麼?”現在還想不出來。
宮女輕笑:“恕奴婢多嘴了,才人,宮裡過年之時上上下下都有賞賜的,宮裡的妃子會得到皇上的晉封或是賞賜,妃子大多都會在過年時給皇上獻上一份禮,也許皇上是想才人主子的。”
我有些訝然:“我好像沒有什麼好送的。”宮女委婉地說:“皇上什麼珍貴的東西都看過了,也許一些平常的,才是皇上喜歡的。”
原來還有這陋習,可感覺自已二袖空空,身上穿的用的還不都是他的,我能送什麼給他,他什麼都不缺啊。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