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一甩,嘶嘶嘶嘶……
筆尖,重重戳在眼看就要完成的畫上,畫中某位美麗的公主的畫像眨眼間變成了獨眼龍,飽滿整齊的筆尖被戳成爛掃把狀,某人額角的青筋,猶如天空的閃電,一冒就是一串串。
而另一邊……
而幸好,他請到了醉生夢死的舞姬和琴師助陣。
雖然是冬天,但一路風光依然讓人陶醉,只是,某個死老頭不要時不時冒出來大煞風景,更好。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個房門也召喚人力車(某帥的背),只要能氣歪某人的,她清一色通殺,全乾,反正寒風中抽搐抓狂的那個人,不是她,她爽歪歪的過她的日子玩她的雪,不被任何騷擾的,寒冬過得紅紅火火。
諸葛斌眨眨眼:“怪了怪了,誰這麼大的威力,讓小叔公氣了三天還沒氣飽?”
還留在皇城養傷的司徒家族長司徒鴻明聯合賽上的傷都痊癒了,而炎皇為擂臺一戰而鼓了月餘的氣似乎也消了,下旨,司徒家正式取締姬氏炎之國武貴末系的地位,榮登武貴之一,本是皇家封賞的姬氏驛站掛上了司徒家的家徽,轉眼間變成了司徒驛站。
那死老頭和鬼醫在龍展馳身上動的手腳,姬念淑是沒有全程看清啦,不過,她可以斷定了,他們是在龍展馳的身體裡植入了一種罕見的蠱蟲,而究竟是哪一種,有什麼作用有什麼副作用,她也一時沒搞清楚。
醉生夢死在江湖上的位置很微妙,讓無數人又愛又恨又懼。
醉生夢死是青樓,所有人都知道,但,醉生夢死也不是一般的青樓,道上的人也都清楚。
馬車裡鋪著厚厚的棉被,龍展馳還是將姬念淑抱在懷裡,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依靠著他,再在她身上蓋一層軟被,直暖到她熱。
撇開以上不說,就光說醉生夢死的舞姬和琴師,就絕對是炎之國最頂尖的,絕對不比皇家的差哪去,能請到他們出場表演,那也是需要幾分面子的,說白了,他們不差錢,不是阿貓阿狗五六七想請就請得動的。
司徒鴻明也是沒招,這場面總不能跟其它幾貴借啊,抱著姑且試一試的心態,卻沒想到,居然真讓他請到了。好吧,那驚人的價格也讓他心剜了個洞似地痛了好一陣,不過為了面子,他是徹底的豁出去了,再者,別人都請不到,他卻請到了,這不是很微妙嗎?
說不定,醉生夢死的幕後老闆,有什麼想要跟他司徒家合作也不一定……
157 木自覺的人
曲子如同流暢而優美的江水般緩緩流動,臺上的舞姬如同空中快樂飛舞的仙子,飄散著飛翔著,四下朦朧氤氳的燭火映襯下,讓在場所有人有一種落入幻境的痴迷感。
臺下,諸葛晏始終蹙眉緊盯著臺上微揚的輕紗後,那抹修長的白色身影,墨眸思緒連連。
“怎麼了?”一旁的諸葛斌探頭挨近諸葛晏,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瞥了一眼,低聲問:“看到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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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頓了一會兒,諸葛晏才搖搖頭道,低頭端起酒杯,淺飲一口,眸,卻忍不住的又再瞥向輕紗後那抹白影身上。為什麼他感覺在這個人的音律跟淑兒……那麼像?
“不認識!”諸葛晏回過神來,激動得一臉繃紅,豁的一下起身:“我回去了。”
“叔公認識這人?”諸葛斌趁機又伸頭過來。
“呵呵……呵呵……承蒙不棄看得起,看得起……”也怔住了的司徒鴻明訕訕笑道,心中算盤更加啪啪響。他能請到醉生夢死的人已經很意外了,卻沒想到醉生夢死的頭牌都出馬,這這這……簡直就是超級大的意外!
“嘻嘻,小豬公,許久不見。”姬念淑好心的招搖著小爪子拉回他的神。
“她……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