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神情,“娘和父王去,我會照顧好姐姐的。”
“……”蔣茹茵愣在那,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了。
一旁的許媽媽笑了,“小姐您放心吧,這有我們呢,三殿下和公主都很懂事,您且安安心心的和太子殿下出去。”
蔣茹茵看他們繼續安安靜靜的吃東西,也是她教的,食不言,寢不語,可這會,她心裡頭怎麼覺得這麼失落呢。
兩個孩子呆在一塊,因為有伴,所以粘著她的時候沒這麼多,這段時間她忙太子府庶務,平寧和容哥兒都是自己呆的,等她回頭來看,這一下都獨立了好多。
明明不久前還趴在床上纏著非要自己抱才行的人,如今都能手揮揮她離開幾天都不哭鬧,蔣茹茵這失落感,越想越濃烈,養大的孩子,現在都這樣了,以後果然是留不住。
夜裡蔣茹茵在後廂房裡陪著他們一起睡的,平寧非要和容哥睡一張床,怕他們翻被子著涼,兩個人的被子是分開蓋的,平寧還從被子底下伸出小手要到隔壁拉弟弟的手,可把姐姐風範彰顯的,一面還安慰蔣茹茵,“娘,我們睡了,您走吧。”
蔣茹茵哭笑不得,關鍵時刻這麼成熟,她怎麼看都覺得像在做夢,摸了摸他們的頭,“睡吧,娘很快就回來了。”…
第二天出發的很早,蔣茹茵還去廂房裡看過他們,還在睡。
出來和孫嬤嬤囑咐了一番,蔣茹茵帶著青冬和紫夏兩個人上了馬車,車伕帶著她們到了城門口和太子的馬車集合,青冬她們留在了後面的車內,蔣茹茵則跟著上了太子那輛馬車。
蔣茹茵發現這出巡的人很少,除了她們之外,太子就帶了幾個侍衛,前後加起來不過*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蘇謙陽掀開了簾子解釋道,“臨近秋收,先看一下各地情況,往年有地方官員虛報糧收來彰顯自己功績。”
“虛報糧收,那不是得他們自己掏腰包了。”蔣茹茵看了窗外一眼,馬車已經出了城門不少路了。
“和功績相比,這點銀子也算不得什麼,上報朝廷的個人功績好看了,他們自有機會加官進爵。”蘇謙陽指了指窗外遠處那透著金黃的田野,“糧收好的也就算了,若是糧收不好,地方官員不如實相報,朝廷不能及時知道這些,苦的還是百姓。”蘇謙陽的臉上多了一抹無奈,大今朝這麼多地方,做這些巡查事的官員很多,但其中又有很多和地方官員有牽連的,所以每年因為這個,朝廷不知情,沒能撥款下去,到了冬天就會有難民。
這一點過去蔣老爺子也和蔣茹茵說起過,不論多有效的手段,從朝廷頒佈指令下去,最終落到實處的肯定有差,這些是無法避免的。
蔣茹茵順著他所指的看出去,隨著馬車越走越遠,那遠處的田野就越來越近,金黃的一片看上去十分喜人,心中一動,開口道,“朝廷若因此不能及時知道這些,殿下何不在各地設立一個點,由朝廷直派人下去管理,遇到收成不好,這裡也能比朝廷快一步給百姓解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
蘇謙陽回頭看她,目光裡多了一些興趣,“倘若那些人和地方官員勾結了呢。”
蔣茹茵有些糾結,開了口又不說似乎也不對,見他這麼看著自己,乾脆一股腦把她的想法都說了,“官員出任一般是三年一換,但地方官員任期大都是三年以上,殿下是否還記得寒症的時候那些前來報名的義士,這些人都是站在百姓這邊,見不得百姓疾苦的,其中世家弟子前去的也不少,每年翰林院進去這麼多人,其實就可以讓這些人前去各地任職,一年或者兩年一換。”
年輕的官員都會有一股子的熱血勁在,說白了就是還沒有經歷過官場中複雜黑暗的洗禮,出發點上還是以百姓為首要,一年乃至兩年一任,可以避免坐大,也能有效遏制地方官員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