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去哪,你真的在意麼。”他的話還在耳邊響起,輕輕地,伴隨著他撥出來的熱氣在耳畔旋轉,燙人,還有些癢,“你到底在意什麼呢。”
蔣茹茵伏在他懷裡,兩顆心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夠相互聽到那噗通聲,她把那慌亂壓了回去,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從容,只是躲在他的懷裡,喃喃道,“皇上去哪,臣妾自然是在意的,可心在皇上身上,臣妾也攔不住,不是麼。”
她的聲音裡這還透著委屈了,蘇謙陽低下頭,她一手撫在自己的胸膛上,倆人靠著那屏風,屏風已經搖搖欲墜,快要倒下了。
幾年前那一回,蔣茹茵會覺得還是太子時候的皇上無理取鬧,莫名其妙,可如今她已經能夠自如的去應對這些,後宮之中她的受寵已是昭然,他所求的,她能給的,都會給他。
蘇謙陽聽著她這話,反倒是在責備到他身上了,把她扶直了身子,要她緊貼著自己,“那你想要朕留在這裡麼。”
蔣茹茵眼神微閃,雙手環著他的後背,臉頰就貼著他的胸膛,垂眸應道,“臣妾想。”
靠的越近,越想要的多,蘇謙陽和她走的越近,就越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的更多,先動心的人總是先敗了的那個。
鼻息間飄來淡淡的香氣,四周安靜的很。
蔣茹茵那一回答讓他頃刻間心裡舒坦了許多。
蘇謙陽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用她最如常的辦法,把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刻畫在了他的心裡。
他一直無法察覺,是因為從來都是他往她這裡靠近,好像她一直是站在這裡,從未後退,也從未前進過。
這樣的認識讓蘇謙陽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點愉悅又澆熄了。
蔣茹茵也感覺到了驟然冷下去的氣氛,微掙扎了一下,脫離了他的懷抱,抬起頭,他的神情有些飄忽不定。
蔣茹茵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試探問,“怎麼了?”
蘇謙陽抓住她拿手,往自己的嘴邊靠近,正是和她對視著,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
蔣茹茵的臉直接紅到了耳後根上了。
瞧見她這樣的反應,蘇謙陽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再冷靜又能如何。
一把抱起了她,蔣茹茵最近被皇上這幾些反常的作為都弄的一驚一乍,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以免摔下來,在他的輕笑聲中,被他抱向了床榻…
如今這宮中,選秀還差一年多的時間,就這麼些人,以前在太子府誰得寵,來了宮中依舊還是誰得寵,這昭陽宮的賢妃,絕對是不能招惹的物件,從下半年開始,皇上每月留在那的次數超過了一半,這一月中還得減去賢妃的月事,還有皇上留在承乾宮的時間,算下來,去別人那就少的可憐了。
皇后是得賢明著,每月初一十五留在了她那,其餘的日子,皇上還真沒多出一晚上來,太后那也不好勸皇上,還不是那吃食的事給鬧的。
人賢妃自己就是愛吃的,有一兩個廚藝好的宮女也正常,出嫁前就跟著的了,她們倒好,聽風就是雨,全跟著一塊學了,也該用腦子好好想想,這皇上愛去賢妃那,難道真是因為吃食麼。
這事連著皇后一塊拉下水了,雖說皇后給太后的解釋是因為四公主愛吃,特別讓趙家找來的,但太后這把歲數,女人家這點把戲還不是門清的很。
一國之母,就是要足夠賢明,要有正宮風範,在這點上皇后欠缺,太后只能稍加提點,看著她意味深長道,“你是皇后,是太子的生母,是皇上大婚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些就夠你放心裡定的了,這後宮的事只會越來越多,來年等選秀了,你也夠有的忙。”
皇后心裡也挺委屈,再聽太后這麼一說,更是覺得赧然,點點頭,“謹遵母后懿旨。”
太后看著她,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