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起,當然好,可跟你在一起,確實也很開心,難道不是嗎?
他說,是呀,每次來廣川總有新的收穫,這也是我喜歡來這裡的原因。
我問他,這次來廣川,又準備寫點什麼錦鏽文章呢?
沒等歐陽回答我,劉副部長就將一份列印稿遞到我手上。
我一看,原來是歐陽寫好的新聞稿,題目是《溫泉山莊農家樂》,光那新聞的導語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春暖花開,山蔥林翠,百花吐豔,景色誘人,生態景觀林裡遊人如織,氤氳溫泉池內歡歌笑語……”
我發自內心地說,老兄,你真不愧為詩人記者,寫出來的東西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哦!
我欣賞歐陽獨具一格的文風,更欣賞他狂放不羈的性情。
歐陽說,別瞎吹了,咱們聊點別的吧。
聊什麼呢?聊女人?我有意調侃他。
女人好啊,男人離開女人就沒法過,但我們也不能張嘴閉嘴就是女人,那未免也太庸俗了。
那來點高雅的,博爾赫斯?加西亞&;#8226;馬爾克斯?要不,談談村上春樹?
別賣弄了,我知道你老夫子讀的書多,留著去勾引女人吧,我們最好還是說說時下的話題。
時下的熱門話題不都讓你們記者寫成新聞,賺了稿費去了嗎?
啊呸!我才不是那一路的呢。
你不是,可有的是啊,什麼香港著名實業家邵逸夫先生最近捐款創立“邵逸夫獎”,表彰全球為人類造福的科學家,該獎被媒體稱為“21世紀東方的諾貝爾獎”呀;什麼在京的8位年輕經濟學家集體賣學問,“博士咖啡”成了商業品牌呀;什麼……
行啦行啦,別弔書袋子了,這些都是去年的,早成舊聞了。歐陽對我的賣弄不以為然。
那你大記者談點最新鮮的東西,飽飽我們的耳福,如何?。
坐在一旁的劉部不耐煩了,他說:
你們都別扯了,我們天天讀報寫報,到了年終還要拼著老命訂報賣報,一年到頭沒得好報,這宣傳部的工作我早就受夠了,別再談這些什麼新聞舊聞,一聽到這個,我頭就痛了。
是呀,我也附和著說,於其在這兒空而論道,還不如出去走一走,透透新鮮空氣。
走吧走吧。歐陽也贊同我們的想法,他拉著我就往門外走,嘴裡還嘰咕道,用不著我們憂國憂民了,過好每一天才是。
於是,我們仨走出賓館,溜達到大街上。
劉副部長突然提議,歐陽,去竹喧書店看看,怎麼樣?
對呀,應該去看看老夫子那位小美人兒,吃完中午飯,我就要走了,也該跟人家道一聲別。
我怕幾個男人冒昧走進去,弄得竹萱措手不及,就打電話叫她沏好茶,我的意思不言自明。
原來劉部也心懷鬼胎,老想著見我的竹萱,他是不是也想中間插一槓啊?男的真沒幾個好東西!
上午幾個小時,我們就坐在竹喧書店的根雕茶几旁,翻書飲茶,聊天聽音樂。
竹萱一邊張羅著店裡生意,不時還過來和我們搭搭話,添添茶,忙得她上竄下跳,不亦樂乎。
臨走,歐陽買了一本美國作家傑羅姆&;#8226;羅森堡的詩作《羅卡變奏曲》,還買了王安憶的長篇小說《長恨歌》。
告別時,歐陽說,美女不陪我們共進午餐嗎?
竹萱笑著回答,不啦,你沒看見我忙著呢,剛進來一批新書,生意不錯,賺錢吃飯要緊啊!
我也不贊成竹萱去,就替她圓場說,改天吧,你大記者來廣川的機會多得是。
其實,我知道午餐已安排在縣委招待所,吳必達書記等縣領導都將出席為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