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沒有回應,秦王仍舊沒有出現。
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大概情況的晏代清等人,倒是知道現在的情況,但是對於大多數的百姓,參與此地及冠禮的麒麟軍將士們來說,這件事,終究還是疑惑不解。
他們交頭接耳,他們眼底有無措。
秦王陛下呢?
及冠禮為什麼不見了呢?
不是今日可以知道秦王陛下的訊息嗎?
他們心中倒是不會對於秦王有什麼置疑,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是秉持著熾熱的祝福而來到這裡的,為了這件事情,他們提前空出了時間,甚至於有許多,是來自於江南的其他疆域,來自於西域,西南。
他們提前知道了秦王及冠禮的事情。
這些人根據居住的地方距離這裡的距離,都提前出發了,他們騎著毛驢,撐著竹筏,或者就只靠著兩條腿,耗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跨越天南海北的距離,
就只是為了抵達這裡。
到了秦王的江南,去再看看那個當年的少年,去祝福他的及冠之禮,看著一步一步改變了他們生活的年輕君王,氣宇軒揚的模樣。
他們也是帶著父老鄉親們的揹負,是渴望看看那個,被四方傳說,口口相傳,說是有可能創造太平之世的人,來的時候,心中的渴望有多麼重,此刻心中的一絲絲遺憾就有多明顯。
他們眼底的光都有些暗了下。
南翰文眸子微垂,注意到了這些人眼底的變化,沒有置疑,只有一種茫然,
一種不知所措,一種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樣對父老鄉親說的歉意。
他們幾乎都帶著了村子裡自己製造的麒麟旗,
整個鎮子,村子裡面湊出來的布匹做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那麒麟雲紋的旗還沒有開啟動作就遲滯了,一個人的動作是很細微的,一個人的情緒變化也不明顯。
但是如此多的人同時出現這樣的情緒變化的時候,就隱隱化作了一種洶湧的波濤。
南翰文忽然就明白了曲翰修的意思。
明白了後者口中那種,秦王陛下已經踏在了洶湧的大勢之上的描述,到底是什麼意思,秦王不來到這裡,那些名士大儒們的斥責,並不算是什麼,百姓的遺憾和失落,才是重點。
但是那位穿著禮部祭祀天地之服的老者卻面不改色,只是朗聲道:「秦王殿下未來,且奏樂,且行軍中戰陣之曲,麒麟之軍,且以兵戈以觸地,編鐘樂曲,
行莊嚴王者之音。」
曲翰修的吩咐言簡意,卻都恰到好處。
編鐘的曲調仍舊徐緩,帶著一種雍容肅穆之感,麒麟軍計程車兵在這個時候,
以手中的長槍抬起,以槍尾輕觸地面,軍中的肅殺,君王的威儀,都凝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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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出現的那種細微的情緒波動,就這樣被撫平了。
百姓那種巨大的期待沒有就此崩塌,而是被維繫住了,反倒是被編鐘的曲調,被軍中戰陣之曲的肅殺,被曲翰修所引導的禮部規程,推進到了更高的層次上。
這個情況下,就連南翰文的鬢角都已經有些滲出汗了。
現在若是秦王最後還是沒有出現的話,他不能夠想像這些百姓的失望會有多麼巨大,但是那老者卻雍容不變,不緊不慢去引導著整個及冠禮儀,猶如戰將行走於自己的戰場。
薛神將看著讚歎不已:「這小子還有幾分本領。」
「實在不行,就讓我戴著金甲面具,上面溜一圈吧。」
「噴,這麼大的陣仗,我還沒有試過呢。」
「我真的想要試試看,不行的話,就我來吧。」
老司命嘴角抽了抽。
此時此刻?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