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地嘆氣,不知道他和溫世軒哪天才能平息這些沒完沒了的親戚事。
“哎呦,蔣大少,你們在這喝酒?嫂子知道不?”路過大排檔,正好見著他們兩個的高大帥走了過來,一點都不拘束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當看見杜宇紅著雙眼已是喝得半醉時,訝異地朝蔣衍眨眼睛,“他這是怎麼了?不是連兒子都生了嗎?還失戀?”
“你說話不能好聽些嗎?”蔣衍給高大帥一個瞪眼。
“那叫做買醉。”高大帥哈哈哈,搭住杜宇搖搖晃晃的肩頭,“杜老闆,有話說千金買醉。你現在賺了多少了?不止千金了吧。”
提到錢,正是杜宇惱的要死的地方,杜宇一隻指頭指住高大帥的額頭,點著教育:“別和我提錢。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不好的東西,就是錢。”
高大帥被他這樣子給驚到,慌慌張張地躲著他指來指去的指頭,一邊說:“杜老闆,再怎樣也不能和錢過不去,你說是不?”
“我就是和錢過不去,你想怎麼樣!”杜宇朝他吼,吼完大概是抵不了醉意,頭啪,掉在桌上。
高大帥看得目瞪口呆的,恐怕是第一次見杜宇這個樣,印象裡面,杜宇向來是最好脾氣的一個人,任誰和他發火他都不會發火的一個。拿指頭搖搖杜宇的肩頭,發現杜宇真是喝得爛醉了,向蔣衍問:“我說,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吃了一船的火藥。”
蔣衍只是笑,薄薄的唇彎著一個清淺的弧度,極是詭異。讓高大帥看著都毛骨悚然。
“老闆,倒杯解酒的茶來。”高大帥叫著排擋裡的服務生,擔心杜宇這樣醉下去是要酒精中毒。同時,他也聞到了蔣大少嘴裡一絲薄薄的酒氣。心想,今天自己真是當好人了,要不是在這裡遇到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真是醉到了明天。他們的老婆不是得一夜無眠。
“我只喝了一杯,醉不了。”蔣衍否決他大媽似的瞎操心。
“我說你只喝了一杯,但蔓蔓知道不?”高大帥提醒他,“你現在家裡兩個嗷嗷待哺的小祖宗呢。”
提到自己和老婆那兩個腹黑到徹底的兒子女兒,蔣衍笑得更歡了:“他們倆,只有欺負人的份,沒有其他人欺負他們的份。”
趴著頭醉酒的杜宇,卻是很清楚地聽見了他這話,伸出手抓他袖口,質問:“你怎麼把你兒子女兒教的這麼聰明的?快教教我!我得教我的儒霖,告訴他,千萬不能學我。咱們只能欺負人,不能被其他人欺負,就是親戚自己的爹媽都不成。”
高大帥從他這句話總算是領悟到了原因,為此勸著杜宇先把解酒茶給喝了,邊說:“我以為是什麼事,是這點小事。你們遇到的,能比我強嗎?”
“什麼?”杜宇朝他眯起眼。
“我說你們家那些極品,放到我家裡,最多算是中下等的。我問你們,你們有遇過正面對著你笑呵呵的,背後轉身給你下毒的親爸親媽沒有?”
聽高大帥說的這種毛骨悚然的事叫做煞有其事的,蔣衍和杜宇面面望了望。
“說句實話,這種敢使出犯罪手段的,咱們是不怕拿法律制裁了他。就怕這種,鬧來鬧去的,整天像菜市場大媽的,四處說你和你喜歡的人不堪,搞得你自己倒是想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來。”蔣衍慢慢吞吞地拿手轉著酒杯子。因為自己是過來人,所以對杜宇的處境是很能理解的。
“既然你都知道的這麼明白,給杜宇出個招啊。”高大帥道。
“招不是沒有。因為面對這種極品,你和他們對罵,糾纏,定是沒有他們那種厚顏無恥的強。招數唯有一個,只是看杜宇舍不捨得而已。”
杜宇騰地坐了起來,看著蔣大少:“我捨得。我什麼都捨得。只要我老婆孩子能回來。”
蔣衍對他這回答,並沒有輕易相信,而是再問了句:“你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