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此離開畫廊。
剛走到街邊,溫浩雪左看右看,是找私家車。男人有沒有車,是第一個標誌。
蔣衍趁機,先把蔓蔓拉回自己身邊,保護起來。
慢騰騰,騰到拒溫浩雪半步遠的地方,姚子業咬文嚼字地問她:“你東西掉了嗎?”
沒有車啊。溫浩雪眼底小小的失望,但或許只是沒有把車開來?這麼想,溫浩雪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我只是想,我們該往哪裡走。”
姚子業對她這句話,嘴角噙抹淡得似霜的微笑。
偏偏溫浩雪沒有看出來,以為他是對自己笑,自己也笑得得意無比:“不然我們攔輛計程車,去到那會快一些。”
“好主意。”姚子業緩慢地點下個頭。
看來這男人不是沒錢的。誰不知道,北京土地廣,饒是她在家鄉習慣出門坐車打的的,在北京打了幾次車後,對錢包叫苦連天。
伸手截了輛黃色面的。姚子業率先開啟前座的車門,對司機說了句話,沒有坐進去,狹長流轉的眼看向溫浩雪。
溫浩雪被他看得心裡亂蓬蓬的:他這是為她開門呢?便是喜滋滋地邁開步子,從前座的車門鑽進去。
其餘三個人進了後座。
一路在車上,大概是怕說太多話會在男人面前失態,溫浩雪少有的像是淑女一樣安安靜靜的。
蔓蔓的眉頭擰得個深深的小疙瘩,眼角偶爾掃在男朋友和姚大爺兩張都默不出聲的臉。
計程車大道小道轉了一個小時,來到了某家部隊醫院。
見計程表時刻計算的路費神速地往上飆,快近三百了,溫浩雪體內的血液加速:這男人肯定很有錢。
計程車靠邊停下,計程表喀喀喀在打發票紙,一時只留意一共多少錢的溫浩雪,突然聽到後邊車門嘭的兩聲響,頭往回一看,後面的三個人居然先下車走了。
“哎——”慌得一腳踢開門要跟出去。
計程車司機拉住她,一手撕拉下發票:“小姐,一共314塊。”
“我?”捂緊錢包,溫浩雪再往窗外瞧,三個人都走沒影了,趕緊撥打蔓蔓的電話。
蔓蔓自到站後,一直被蔣衍拉著,以最快的腳步離開計程車。手提包裡的電話不會兒響了,知道一定是溫浩雪打來的,她一用勁,甩開蔣衍的手,發亮的眼珠子瞪住他們兩個:“你們不可以這樣玩人家的!”
“蔓蔓。”蔣衍也是在看見姚子業幫溫浩雪開門時,才察覺姚大爺玩什麼招數,溫浩雪是欠教訓,因此他默許了,但是沒想到蔓蔓會為此生氣了。
姚子業看到蔓蔓生氣倒覺得稀奇似的,摘下軍帽,對她很是無辜地笑一笑:“她不是很有錢嗎?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帶的包包,上下應該有幾千吧。幾百塊錢的車費對她來說只是小CASE。”
蔓蔓不知道怎麼說:二叔家是有錢,但只是中產階級,買上千的名牌是裝面子,為了撐面子工程,其它的啥都捨不得花。就比如每個月給***錢,二叔藉口自己是老二,永遠拿出來的比她爸爸給的月錢還要少。
眼見溫浩雪沒有打通蔓蔓的電話,只好自己先掏了錢包,呼哧呼哧從後面趕上來了。
“你們走得好快。”溫浩雪拿手背擦擦額頭,卻礙著姚子業在這裡,不敢對蔓蔓和破落戶發脾氣。
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姚子業淡淡地戴回軍官帽,道:“我們進去吧。教授在等著呢。”
就這樣?連計程車費多少錢都沒有問她?是覺得這錢太少不值得問嗎?溫浩雪幹愣,望著姚子業帥氣的背影在轉悠之間對自己卻是股冰冷,忽然周身一寒,像是被盛夏的冷風颳醒了。
蔣大少可沒有半點要可憐溫浩雪的想法,只是把蔓蔓的手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