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八九點鐘,自己都被自己嚇一跳,起來得太晚了。
坐起來,老公躺的那張護理床沒有人。
進了病房連帶的洗漱間,刷個牙,梳著頭髮,聽到門咿呀。
蔣大少大踏步進來,看到她醒了,一拍額頭:“我忘了拿早餐。”緊接忽如一陣風跑了出去。
原來老公剛不是去買早餐。
若有所思的,走回病床,拿起床頭桌上不知誰留下來的報紙,翻開來。
新聞刊載著,某某書記,某某市長,巡視哪裡,在哪個會議,做出重要指示和講話。
自己昨晚是在做夢吧,被某某書記和某某市長招去講話。
回身,老公沒有回來,去哪裡了這麼久。
開啟房門,來到走廊。
昨晚姚子業說她是被送進部隊醫院,是哪家部隊醫院姚子業沒有細說。
她一年進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來到北京,兩次被老公帶去姚爺介紹的醫院,都是什麼總醫院,具體名稱她記不清。但是她記得,那些大醫院人來人往,可怕的人流量,連個通道都水洩不通。
不像現在,走廊裡安安靜靜,乾乾淨淨,出奇的,沒有什麼病人住的樣子。
走過來一個很有氣質的護士長,是位年紀有點大了的大姐,似乎一眼看出她在找誰,笑問:“是想找蔣中校嗎?他在陸上校辦公室裡。”
“我想問,這裡是——”因到時總得在電話裡和初夏說一聲,交代工作,要說地點交接。
“喔。你說你朋友要來探你不知道地方是不是?”話說這護士長說什麼話都和顏悅色的,特別溫柔,“這裡是XXX研究院附屬的單位,你朋友來,要先通知我們,讓我們打電話到保衛處讓保衛處放人進來。”
哎?
“當然,這裡也偶爾收一些病人,但很少,不是部隊向公眾開放的醫院。”
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被人帶著走,走到了一間辦公室,掛著科長兩個大字的牌子。
護士長走開,蔓蔓把手都舉到了門板上要敲下去,忽然心裡起了個心思,想知道老公早上神神秘秘做什麼,於是輕輕把耳朵是湊到了門縫上。
“這個事,我已經辦好了,你不用再插手。”
君爺冷冰冰的聲音穿入耳膜。
說的是什麼事?
老公面對冰山老爺,和她想的一樣,不會懼怕:“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保證,下次絕不會有昨晚上這樣的事再發生?”
哎,老公哪止是不懼怕冰山,是和冰山一樣可怕的氣勢,火燒山?
“當然不可能有。我比你更緊張——”
哎?怎麼停了?
“誰?!”
好可怕的音量,月牙兒眼如貓咪一眯,先撤要緊。
剛轉身,頭差點撞進另一個人手裡。
“小心。”
溫柔彬質的聲音。
抬眸見著貌美如畫的姚爺,兩條月兒眉不客氣地挑了起來:“你,在我後面多久了?”
“就剛,看你站在門口。”姚爺倒也老實,或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錯。
氣,差點沸到頭頂冒煙。
“你好意思嗎?鬼鬼祟祟跟在人家後面?”
被生氣的月牙兒眼唬得一怔,姚爺磕磕巴巴的:“你不是打算敲門進去嗎?我就想你怎麼沒有進去。”
額~
說起來,她蔓蔓人生第一次做這種竊聽的小人行徑,或許是由於她太好人了,老天不眨眼,讓她一次壞事都做不成。
背後,門刷的一開,先是刮來一陣寒冰刺骨的風要戳到她脊樑上。
“什麼事不能進來說,要站在門口偷聽別人說話。”
“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