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雪問,吃驚汪芸芸會不怕丟失單位的工作。
“我,別說學歷不怎樣,好歹現在都混到了個大專的夜校文憑,乾的呢,是國內最缺口的行業——護士。上哪裡哪裡都有人要的。我媽說,既然你們都在這邊了,讓我到這邊來找活兒,給我弟弟未來鋪路。”汪芸芸說到母親的偏心,那是一點都不以為意地捉著指甲,“我才不管少涵將來變成這樣,但是,在這邊若能找到個金龜婿,倒也不錯。而且,這邊聽說學校也多,我還能再混個文憑變成醫生。”
“憑你?”溫浩雪胸口裡的那口氣有些咽不下了,眼見一個個都像是要趕上她們家似的。
“我現在是助產士證都抓到手了,你以為不能嗎?”汪芸芸挺是自信的,拿手指往她胸前到小腹一勾,“我給你接生都沒有問題。”
溫浩雪摸摸自己的小腹,連退上幾步,感覺自己未來的孩子都能被汪芸芸的話給嚇死了。
因此,蔓蔓和老公蔣衍,因為出了畫廊的突發事件,對於溫家裡面發生的這些變化,都尚不知情。
現在走到醫院門口,突然撞見張秋燕領隊的溫家一群人,自然甚感意外。
大夥兒決定在半路上直接殺到醫院裡來,是由於半路在計程車的廣播聽到新聞後,溫浩雪一個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是蔓蔓姐的畫廊!
是蔓蔓姐的畫廊被燒了!
張秋燕很惦記蔓蔓,雖然蔓蔓被陸家領走,但她只記得蔓蔓終究曾經是溫家的孩子,今後也是與溫家的關係切不斷理還亂的,頭一個大聲響應女兒的尖叫,做出親人之間的表率:“都是親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不去看她。”
自從蔣大少身份從破落戶升級到高幹子弟後,溫鳳姊現在都一直很記得蔓蔓了:“你說的對,陸家再怎樣,能有我們和蔓蔓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溫家親嗎?”
非要趕著去證明其實一直都是蔓蔓的好姑媽,與蔓蔓那是非同尋常的親。
溫鳳妹一把拉過自己的女兒汪芸芸,道:“芸芸是護士,如果蔓蔓受傷了,讓芸芸照顧蔓蔓剛好。”
當年溫奶奶生病時,怎不見你把女兒拿出來獻寶?非要說女兒出差學習去了,學藝不精,不敢回來照顧老人。
一群人,難得在蔓蔓這件事上有了同舟共濟的感覺,而溫家人的橡皮糖性質,早是讓君爺都自嘆不如的。竟是一路從新聞裡透露的杜宇就診的第一家醫院,追到了杜宇後來轉到的這家醫院。
在門口,遇到蔓蔓和蔣大少的剎那,個個的眼睛裡居然都流出了喜極而泣的淚光兒。
“蔓蔓,你沒有事吧?你沒有事實在太好了!”好像蔓蔓真是死了一回一樣,張秋燕衝上來抓住蔓蔓的手,抽抽搭搭苦悲道。
蔓蔓和蔣大少全身的雞毛疙瘩一下落了滿地。
眼見,不止張秋燕,一群溫家人全圍起了蔓蔓問長問短的。
使勁兒摟著媳婦保護媳婦的蔣大少,只覺兩個耳朵嗡嗡嗡的,好像一群蒼蠅圍之不去,一群老母雞咯咯咯繞樑三尺。
可以說,溫家人究竟說了些什麼,這麼多人七嘴八舌,一個個又都是擅長七嘴八舌的,蔓蔓和蔣大少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即使這樣,與溫家人呆過這麼長的時光,蔓蔓對這些人是相當瞭解的,不用聽,都心裡亮堂,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猛地咳一聲:“大姑二姑,二嬸。”
“哎。”三個姑嬸齊聲應。
“你們好像弄錯了件事情,你們不是我大姑二姑二嬸了。我不是姓溫了,有人都發了律師通告函告訴我我不姓溫的了。”蔓蔓現在隨時可以拿出許玉娥的那封律師信擋駕。
“哪有的事。”張秋燕果斷地叉起腰,“你媽做的那個事,不屬於溫家人決定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媽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