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嘴角一勾:“你原來是打算到酒店蹭吃蹭喝的?”
“蹭吃蹭喝是小事,就怕老婆被人蹭了。”捲袖子洗米,俊眉上揚,微勾的唇角是發了醋勁。
“我連跳舞都不會,你白想。”蔓蔓伸手啪,關上冰箱門。
“你不會跳舞?”蹭到她身旁,“要不要我教你?”
“我這個樣子你還想我跳舞?”蘿蔔根到他頭上一敲。
卻是提醒到他了,低頭望向她肚子,是小心翼翼的目光:“小孩子踢了你沒有?”
被他這一說,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聽見了,響應到父親號召,給了她肚皮上一腳。一手扶著腰,倚在灶臺上,長吐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人家都說女孩子在母親肚子裡好動,男孩子反而愛靜。女孩子是花拳繡腿,男孩子是拳擊手。可她這個第一次當準媽媽的,沒有學過拳術,分不清什麼是花拳繡腿和拳擊手的區別。
“大舅子知道。”攙扶老婆,英眉挑挑。
她哥知道有鬼用,又不會告訴她。
“要不,你問問他?”策動老公出馬。
“你和我不是不介意是男孩女孩嗎?”蔣衍以為沒有必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恐怕大舅子也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如果他去問,恐會招來大舅子一句涼薄的:怎麼,你介意我妹妹生兒還是生女?
想想,算了,她本也不介意。
兩人隨便炒了青菜和雞蛋,煲上碗蘿蔔湯,很久沒有機會這樣單獨兩個人吃飯了,搬到這邊後都是被叫去陸家吃。這一餐,菜式簡單,兩人是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開啟電視機看。
“對了,爸給我投資的那些資金,我打算分三步走,不急著全部投進去。”蔓蔓和老公商量公公那筆資金該怎麼花。
“嗯,都你安排。”這錢本來就不是他父親的,蔣衍隨口應道。
聽老公口氣都漫不經心的,蔓蔓筷子敲在老公的碗沿上:“那是你爸的錢,你不心疼我心疼?”
“我爸和我都相信你。”蔣衍張口就答。
再不行,如果他媳婦生意失敗,反正有他這個老公頂著。
蔓蔓給他一個大白眼,似嗔似嬌的。
蔣衍在這事上裝傻,埋頭挖飯。
電視機裡播放時事新聞,有關軍事的,她老公都會敏感地將頭轉過去,看著聽著。
這點和她哥如出一轍。
讓她偶爾見到,都會心驚膽戰。
軍人家庭裡,最怕是聽到什麼天災*,軍人隨時都要奔赴前線的。
上次範淑霞和她提過,若不是被派到這裡來,這會兒是要進到西邊地區去執行軍隊醫務工作,不知何年何月能回來。
“近來忙嗎?”很是小心地提起,平常,向來,她都不問老公這個問題的。
一方面她怕問,問出個讓自己都提心吊膽的答案,另一方面,她也忙,故意讓自己忙,去淡忘自己是軍人妻子這一現實。
“學校工作還好,任務不會多,大多是搞科研。”說到這裡一頓,眉宇似是揪緊了些。
聽出一些蹊蹺,她仰頭。
反正遲早她是要知道的,他朝她儘可能笑一笑:“我原先在的部隊開拔了,說去演習。一去,大概要一個月左右吧。”
演習,應該挺安全的。
但這次是大規模實彈演習,道不定的因素有許多。
“莫少校——”
“他是後勤部的,當然要跟著去。”
見她一張臉都皺了起來,他後悔自己不該說,道:“蔓蔓,你別想多了。軍人出意外,是很小很小的比例,不像你想的那樣。有時候,平日生活裡出的事情,比例更大呢。不然,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