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哥在對面沉默,守株待兔的姿態。
蔓蔓惱,想著自己真倒黴,怎麼這樣都會撞他槍口上,好不容易憋著氣吐出一句:“哥,我聽爺爺說你明天回來?”
“我明天回來不回來和你沒有關係吧,你不是隻找你老公嗎?”
一句話,擺足了醋勁橫飛。
蔓蔓要蹲到地上畫圈圈,“怒”:當哥的和妹婿吃什麼醋?
“我告訴你,你別忘了你始終是陸家人。”
當哥的吃醋的理由還挺足。
蔓蔓更“怒”:你吃醋就吃醋,何必找個堂皇理由給自己找藉口。
說回來,她沒想到她哥真是對這事挺較勁的。
“我知道。”三個字慢吞吞地從她喉嚨裡吐出來,算是這回向他舉了白旗吧。
她也不是不關心他,只是覺得和他說話兩三句都能對上火,找老公從側面瞭解他情況比較保險。
“說吧,還有什麼事?”
蔓蔓汗:她哥這是打算霸佔了電話不還給她老公了嗎?
誰叫她一開始說找老公不是找哥,若先說找哥的話,當哥的或許善心大發,說兩句就給他們小兩口自個兒甜蜜去了。現在,他這個哥就是看不過眼了,不給他們小兩口好日子過。
蔓蔓越想越憋氣:自己怎麼就攤上個小心眼的兄長呢。
好在,他們明天回來了。她差不到這一兩天能見到老公。
“沒什麼事。”蔓蔓道。
當哥的這一聽,眉揚起,明顯又不悅了。與自己老公說話,嘰嘰咕咕可以大半天,換到他這裡,得了,成了沒話說。
“沒什麼事你打電話做什麼?”
她打電話是找老公談情說愛,與他當然沒什麼關係。不過,蔓蔓小媳婦醒悟的快,這個談情說愛,在軍務電話裡面是不合適的,最多隻能是略表達關心。這對於兄長同樣適用的。
“沒事,就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平安,而且山裡天氣涼,不知道你們衣服夠不夠。”蔓蔓說。
嗯,這還像是做妹妹的話,會關心哥需要不需要增減衣物了。
“你自己和媽、爸也要小心。我們這邊氣候變了你們那裡氣候一樣變了的。”
他這話剛這麼說,話筒對面傳出她一聲輕微的咳嗽。
仔細聽,才發覺她嗓子有點沙啞的痕跡。
“怎麼,感冒了?”
聽見他驀地沉眉問出這話,其他在場的人也都緊張了。
對面她忙道:“不是感冒,是近來家裡人多,說話多,說的嗓子有些幹有些啞。”
“家裡怎麼人多?”他的眉愈發的皺。
他剛出來這麼幾天,家裡就出什麼事了?
“爺爺到這邊來住,每天都有朋友過來。”
那群老頭子,他這才出來幾天,就出這樣的事了。他早該料到的,在那天茶會他妹妹那麼精彩的表現,不弔起老頭子們的興趣才怪。但是,要壓住那群老頭子,光是他爸和他媽都是沒有辦法的,只有他本人回去。
“你自己多喝點水,少說點話。我明天坐飛機回去,下午就到了。”
蔓蔓又個汗:沒想到自己一聲咳嗽,她哥立馬改主意打算坐噴射機飛機回家。
“好了,去睡覺,不要再說話了。”有她這聲咳嗽,他當著妹婿的面掛掉這電話,掛的很心安理得。
蔓蔓在對面盯著那斷線的忙音,數數指頭,被她哥這座大山隔在中間,她和自己老公說話,好像都沒有超過三句。
“怎樣?”陸老頭見孫女打完電話,喜滋滋地走過來向孫女邀功了。
蔓蔓怨氣十足,卻是有怨沒法說。能怎麼說,說她哥把電話線霸佔了?
看她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