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白的紙上寫上這三個字。
心中盤轉思緒時,仰起的緘默眸子,卻是能從一開始踏進病房後,即挖掘到了林佳靜一些不一樣的動靜。
似是要佐證他的想法,姚子業走近床邊,沒有預告地握起林佳靜的一隻手腕。
林佳靜一驚之下,連指尖末端都在打顫。
女醫生見到忙安撫她說:“這是我們請來的部隊裡的專家,給你把把脈。”
林佳靜迅速低下頭,一隻手,都要摸到了胸口上去安撫心跳。感覺手腕上接觸的那幾根指尖,是掐住了她的命脈,她無法掙脫,無力可想。
逐漸,一片淡淡的暈紅,渲染在她臉頰。
女醫生等人,見了她這幅樣子,都不以為有什麼。要知道,姚爺的魅力無人能擋。林佳靜不過是學生。小女孩見到帥哥的思春現象很正常。
蔓蔓因為他們一群人都圍在病床邊,不敢擠進去,踮起腳尖,看不到。聽他們那些醫生說些專業術語,聽不懂,乾著急。
陳孝義卻沒有女醫生他們那種想法,因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已經知道了半截。姚子寶認得林佳靜,林佳靜不可能不認得姚子寶,更不可能沒有見過姚子業。更何況林佳靜的每個動作眼神都充分體現了這一點。
眉宇,深深地皺緊。姚子業為什麼帶他來看,他似乎看明白了。
姚子業給對方把脈,不過是用了僅僅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此放下那隻細小玲瓏的手腕。
若非要問他,他剛剛握起她手腕是什麼感覺,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什麼美女不曾見過。他的注意力,只會是留在,她是用什麼勾引住了姚子寶。
他的弟弟姚子寶,是何等聰明的人,保送清華的學子,不止學業成績,其它方面也優秀,怎麼會輕易落入這個女孩的陷阱裡面。
長睞,輕輕地掠過她半邊似是蒼白的臉孔。
哆顫的長睫毛,如蟬翼,薄薄的吹彈可破的面板,一點暈紅,可以成一幅嬌弱的芙蓉。
我見猶憐。
長睞一眯,心中未免不是輕輕一聲冷笑及寒酸:是他太小看她了。
他差點忘了,她年輕,他弟弟也年輕,年輕人的那種荷爾蒙衝動,那種只有印象主義便可以鑄造愛情的東西,能讓所有年輕人都沉浸在莎士比亞筆下的幻想愛河中。
這一代生活在和平年代物質優越的年輕人,又不像他和陸君當年下過鄉吃過非人的苦難,怎知道現實的種種殘酷。
他弟弟,需要的是苦頭吃。是他和父母以前太縱容他弟弟了,搞到現在,鑄成了姚子寶桀驁的性子,自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得到。
決定斷想。
他向陳孝義示意後,走了出去。
蔓蔓看他們兩個出去,急忙緊張地跟上,想打聽訊息。
“姚大哥。”
輕輕的一聲,阻住了姚子業的腳步。
甚至是回過身來急走兩步,迎到她面前,怕她走得過快摔到。
她現在都五個月的肚子了,挺著肚子這樣每天來來回回跑醫院,其實每個人的意見都很大。但是,又不好說她,怕她反彈。
她哥讓他來處理,她哥的意思他也都收到的。如果他處理不了,不能阻斷她這種情況下去,她哥就絕對會親自出馬。
“囡囡,你忘了你哥和你說過的話嗎?”厲色戴上了向來柔和的眉宇,有點不容她反駁的態度。
蔓蔓望見他有些漠的臉,心思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探試著問道:“怎麼了?”
恐她是忘了,他再次把她哥的話拿出來說,這次再加上些警告:“你哥不是和你說過嗎?如果你敢在他面前暈倒,這後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擔的。”
她哥那個話啊,她早當成耳邊風了。反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