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投緣,之後蘇老爺子還將韓老爺子引見給了不少上前來打招呼的人。
任老太爺雖然正與任大老爺說話,卻也一直主意著那邊的情形。然後任老太爺似是交代了任大老爺幾句,任大老爺便走去與韓老爺子和蘇老爺子說話。再之後蘇老爺子和人大老爺似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還讓人將任老太爺也請了過去。
任瑤期坐在畫舫中一眼不眨地看著,眉頭卻是不由得皺了起來。
之前人家出於謹慎所以重新考量了任瑤華和韓雲謙的婚事,可隨著蘇家在這之後在燕州越加站穩了腳跟,依著任老太爺地脾氣舊事重提也極有可能。任瑤華依然還是有可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這時候又有幾人從岸邊的臺階上了高臺,高臺上有不少人與走在前面的那人打招呼,另外有些人即便沒有刻意上前去打招呼,視線也若有似無的往那人身上去了,還有人在交頭接耳地說話。
任瑤期下意識地去打量那個走在前面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面容英俊五官硬挺,身材與大多數燕北人一樣十分挺拔,穿了一身藏青色的素面袍子,顯得氣質越發成熟穩重。
任瑤期正在猜測此人的身份,轉眼卻看到了緊跟在這名男子身側有一名少年,仔細一看正是之前在內城河上看到的與雲文放兄弟一起出現在橋上的那名叫雷震的少年。任瑤期不由得心中一動,想到了此人有可能是雷震的兄長雷霆。
任瑤期不由得又將視線停留在那名男子身上,見他面容雖然嚴肅,在應對眾人只是也是長袖善舞,十分遊刃有餘。任瑤期僅僅是遠遠看著,也能從這個男人極少的表情和舉手投足之間看出他是一位掌控能力很好的人。看著年紀雖然不大,卻是能給人一種穩重可信的感覺。
與諸家家主們所在的高臺相鄰著的是幾個搭建得很穩妥的涼棚。右面的兩個是諸家公子少爺們,左邊的兩個則是各府的太太小姐們。任瑤期看到任老太太帶著人家幾位小姐去了左邊第一個涼棚。
在燕北每年都有各種大大小小的讓大戶人家消遣的賽事,比如上次任瑤期見過的冰嬉比賽和這次的賽龍舟,場地的佈置都差不多,區別只在規模。
這從側面說明了燕北人骨子裡其實是有好戰的心理,連平日裡的消遣都是比拼的多。
任瑤期正一邊看著一邊想事情,蕭靖琳拍了拍任瑤期的肩膀。
任瑤期轉頭正好對上蕭靖琳那雙總是淡然無波的眸子。
“你要不是去見見你外祖母?”蕭靖琳問道。
任瑤期一愣,然後順著蕭靖琳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位夫人帶著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從停在河岸上的馬車裡下來,正往涼棚的方向走去。
任瑤期看著那位神態安詳面帶微笑。即便穿著樸素也無法掩飾高貴氣質的夫人,一時之間愣怔無言。
那是她的外祖母,出身高貴的前獻王妃。
獻王妃原本已經經過了第一個涼棚往第二個涼棚走去了,她身後的丫鬟回頭看了一眼,上前與獻王妃說了幾句話,獻王妃便停住了腳步,也轉身往第一個涼棚看過去。
任瑤期也轉眼,正好看到了任老太太身邊的桂嬤嬤正在涼棚外頭交代一個丫鬟什麼事情。
獻王妃只回頭看了一眼,便沒有猶豫地往第一個涼棚走了去。獻王府的丫鬟叫住了桂嬤嬤。然後桂嬤嬤領著獻王妃進了涼棚。
任瑤期一看就明白了,獻王妃是去見第一個涼棚裡的任老太太了。依著獻王妃以前的身份,其實應該任老太太去見她的。
其實相比於她母親李氏那刻在自己骨子裡的宗室郡主的矜持和驕傲,她的外祖母更看得開一些。也更能接受和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任瑤期卻是覺得皇室中人的風度她母親只學了個外頭的皮毛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