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握起她的手,愛憐的撫著她沉睡的眉眼:“聆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聽話,快點醒來……不準再貪睡了……”他閉了閉眼睛,微微覺得酸澀“你別這樣子嚇我,你都已經拋下我一次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聆歌,只要你活著,即便我們不能在一起也好,只是求你別這樣子殘忍,連這最後的念想也不肯留給我嗎……聆歌,我求你了……”
辛夷將聆歌的手貼在自己的頰上,冰涼的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滑落在了錦被上,漫開一小塊的水漬,眨眼便不見了蹤影:“聆歌……醒來吧好嗎?你要我怎麼辦呢?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要疼死了……”
樓幽蘭站在門口,隱在燭火無法照到的地方,落寞的看著他們,是他非要搶走聆歌的,卻又不能好好的保護她,可是他沒法子,他放不開她,即便知道彼此在折磨著,他也無法放手。
還是……樓幽蘭有些困惑,還是他錯了?其實她和容淵才是佳偶天成的一對?他們可以遠離紛爭,遠離這樣的戰場,容淵定會一心一意的待她,會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他做到了自己永遠也無法做到的事,怪到聆歌對他念念不忘,自己同容淵比起來,真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可那又能怎麼辦呢?他差勁也好,無恥也罷,他和聆歌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了,即便這樣生生的折磨著,也好過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容淵?”
細弱蚊蠅的聲音輕輕響起,辛夷猛的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聆歌。聆歌半睜著眼睛看著辛夷,她虛弱不堪,神智依舊混沌,也只是一瞬,便又昏睡過去。
過了許久,辛夷才啞著嗓子淡淡的應了聲:“我在……”
辛夷從房裡出來的時候,樓幽蘭還是坐在那處帽椅裡,他的神色疲憊不堪,卻也沒有離去的意思,見著辛夷出來,俊顏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問了句:“她怎麼樣了?”
“暫時無性命之憂。”辛夷的神色冷淡,站在那裡不卑不亢的答到。
“什麼叫暫時?”
“如果你再這樣刺激她,即便是我也無法把她從閻王那裡帶回來。她的身體很糟,受不得任何傷害,我很早就同你講過了,不是嗎?”
樓幽蘭沉默不語,坐在那裡顯得有些可憐。
“你……”辛夷嘆了口氣,微抿了一下薄唇“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樓幽蘭身子巨震,驚愕的抬起頭,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向著辛夷走了兩步“你說什麼?”
辛夷冷著臉子又重複了一遍:“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她有身孕了?我要做父王了?我有孩子了?”樓幽蘭一連三個疑問,一張臉上霎時變了幾個顏色,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慌亂的在正堂裡踱著步子。
辛夷瞧著他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煩躁的一把抓住他:“我還沒說完。”
“嗯?”樓幽蘭疑惑的看著他“你說,我聽著呢,是不是要現在就去找乳孃來?不行,得加派護衛在方茶院!不,還是先不要聲張她有身孕的事。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那怎麼辦呢?要不先送她出府去躲起來?”
辛夷覺得這個王爺的腦袋瓜裡想的總是異於常人,不過他實在沒閒情逸致的搭理他,指了指帽椅:“坐下。”
“哦。”樓幽蘭難得乖乖的聽話,聞言立刻坐進帽椅裡,瞪著鳳目看著辛夷,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我剛才說了她的身子很不好,其實按照她現在的這個情況,很不適合懷有身孕。”
“什麼!”樓幽蘭臉色一變,調門一升,震得辛夷耳畔一陣嗡鳴。
“你喊什麼!”辛夷下意識的向內堂的榻子上望去,見聆歌依然昏睡,這才吐了一口氣。
“不行!你得想法子!你不是神醫嗎!你不能就這麼放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