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公孫渙。
不僅僅是公孫渙,反對的還有洮河道行軍總管劉蘭,他說道:“大總管,蘇澈處登戰場,就讓他為先鋒,是不是太冒失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開口附和。
蓋因蘇澈實在是太年輕了,又是第一次上戰場,他們其實都不想蘇澈在戰場上立功。
皇帝讓蘇澈來戰場上,為的什麼?
不就是希望他來這裡鍍金嗎?
既然鍍金,那就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寵物就好了,沒必要跟其他人爭功勞。
執失思力沒有說話,他作為突厥的降臣,還是看的很明白的。
蘇澈是太子心腹,更是皇帝的新寵臣,自己犯不著得罪他。
牛進達對蘇澈一直都不錯,聽到這話,不由道:“就憑咱們在這裡,是蘇澈的功勞,他就有資格跟我一起當先鋒!
總不能他動動嘴皮子,就讓兄弟們上前吧?
是娘們還是爺們,手底下見真章!”
牛進達這話看似是在嘲諷蘇澈,實際上卻是在力挺蘇澈,點了蘇澈的功勞和重要性。
程處嗣也嘲諷公孫渙,“就見不得別人好!”
公孫渙冷冷道:“誰見不得別人好了?蘇澈從未有過作戰經驗,他為先鋒副官,何以服眾?”
“行了,都別爭了!”李道宗臉色冷了下來,“就憑這夜襲之策,是蘇澈所獻,這一路上,蘇澈都在獻策,事無鉅細,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所有的功勞,本總管都已經記在了軍功策之中,但有不服氣的,都給本總管憋著。
到時候打完了仗,陛下看到了軍功策,自有定論。
仗,有你們打的,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溜溜。
可我告訴你們,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拉後腿,老子舍了一身剮也要收拾你們!”
李道宗威望很高,還真就沒人敢在質疑了。
公孫渙不服氣,卻也只能忍著。
“就這樣,散了!”
眾人散去後,牛進達叫住了蘇澈,“蘇小子,雖然我挺欣賞你的,但是你可別給老子拖後腿。
還有,你可給老子小心了,要是丟了性命,老子可不負責!”
“謝牛將軍提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是蘇某死在了戰場上,那也怪不了任何人!”蘇澈道。
“你小子有膽子,對老子胃口!”牛進達拍了拍蘇澈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一場硬仗呢!”
入夜,蘇澈醒來,明月和無暇已經著甲。
“公子,快子時了,牛將軍下令集合!”無暇一邊給蘇澈穿甲,一邊提醒道:“到時候,您就在我們倆身後,若是離開太遠,奴婢也不能確保您的安全!”
蘇澈則道:“刀槍無眼,你們不用緊著我,保護自己安全就行。”
說罷,蘇澈提著長槊,便走出了房間。
長槊重逾三十多斤,是蘇澈特製的,槍頭則是用精鋼打造。
若是前世,別說當兵器,就算是拿起來都有些費勁。
得益於這具身體的天賦,蘇澈覺得再過兩年,這身體力氣還能有一個飛躍式的提升。
那時候,怕是六七十斤的武器都能揮動。
這麼重的武器,砸誰不死?
松州城內很安靜,八千精銳已經到齊。
這五萬步騎,夜盲比例居然高達五分之一,特別的誇張。
大唐精銳尚且如此,更別說吐蕃了。
他們只會更多。
蘇澈上馬,明月和無暇則是一左一右將蘇澈護在中間。
牛進達高聲道:“出發!”
城門開啟,八千將士魚貫而出。
天公作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