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個!”
兩人碰了碰杯,公孫衝一門心思全都在孩子身上,煙酒不沾。
這變化,用脫胎換骨毫不為過。
“我爹最近還好嗎?”
“還不錯,不過到底老了,身體沒有以前好了,你們家有祖傳的風疾症,他也有,這個病不好治。
只能控制,也不能操勞,要控制自己的體重,還要保持鍛鍊。”秦墨道。
“那我爺呢?“
秦墨沉默了半晌,說道:“不太好,老爺子有呆症的趨勢,你回去後多陪陪他,說不定再過一兩年,他連你是誰都認不出!”
“這麼嚴重?”李新酒到了嘴邊,又放下,臉上多了一絲愁容,“不能控制嗎?”
“只能儘量不讓他惡化。”秦墨拿起煙,抽了起來,眼神中也有些傷感。
要說誰跟他感情最深,那必然是老爺子了。
這幾年下來,他已經將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本想帶著小老頭過一個好的晚年,可發生了這諸多的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
“那我多陪陪他!”李新有些後怕的道:“幸好回來的早,要是在晚些時候回來,必然會有很多遺憾的。”
“你也要多陪陪嫂子,她一個人拉扯兩三個孩子不容易的。”秦墨抿了一口酒,“最好能把她們一起帶走,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很可憐的。”
李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在京城不是更好?”
“京城是很好,但是哪有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好,你看我,跑嶺南也要帶著一家老小,為的什麼?
不就是團員嗎?
你天天不在家,回去之後孩子還認你嗎?你把孩子交給我,我是盡力了。
但是總不能讓我當你孩子的父親吧?”
李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端起酒杯,“懂了,這次離開,我一定把老婆孩子帶上!”
“對咯,有沒有立功不重要,會不會打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團員,那比什麼都重要!”秦墨嘿的一笑,“有老婆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說到這裡,秦墨旋即岔開了話題。
李新也識趣的沒有再提這件事。
有些事,不需要挑明,懂就好。
吃飽喝足後,李新三人告辭離開。
公孫衝問道:“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不過他可能不懂海上的風險,帶著老婆孩子出航,那多危險!”
“呵,他要是不懂航海的危險,這世界上就沒人懂了。
你想想,他奇襲倭州走的什麼路?
下海捕鯤總不能是在岸上用釣竿釣的吧?”李新反問道。
“那他為什麼還這麼說?”公孫衝皺起眉頭。
“我告訴你,你這孩子還是得交給景雲才行,放在京城遲早養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