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論東贊點點頭,“無論是聯手,又或者是驅虎吞狼,都很容易,現在的南番很虛弱,扛不住兩個大國的拉扯。
這麼說,北奴真正的目的是大乾?”
“是!”秦墨點點頭,隨後讓人拿來了地圖,攤開後說道:“瓜分南番,增加國土是一反面,如果大乾加入戰場,必然會派兵鎮守。
這樣一來,會導致中部兵力空虛。”
現如今,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秦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畢竟國與國之間沒有所謂的友誼,只有純粹的利益。
相比大乾的教化,無論是北奴人的兇殘,還是天象國人的壓迫,都溫和太多了。
“我派兵去鎮守布魯巴克!”大論東贊拱手道:“贊普,給我兩萬人馬即可!”
李雙安則是有些擔憂,邏些已經沒有太多的兵力,就算是解放了奴隸,這些人訓練成精兵也是需要時間的。
“邏些兵力不足,你帶八千人過去,我讓一千大乾將士隨行,應該可以守住!”秦墨說道。
“行!”大論東贊點點頭,沒有矯情,秦墨這一次就帶了五千人,就斬首了一萬五千餘北奴騎兵。
可見大乾武器之利,冠絕天下。
拖住對方,冬天一到,大雪封山,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否則絕對難以翻越神山。
“算了,還是多給你五百人!”秦墨見大論東贊這麼給面子,心情也不錯,又順勢給他加了五百人。
大論東贊拱拱手,他和秦墨之間的仇恨,這輩子都不可能化解,但一碼歸一碼。
有些賬,可以秋後再算。
第二天,大論東贊就調兵遣將,帶著輜重,前往布魯巴克。
秦墨也沒閒著,而是讓四千戰士,前往達得支援。
剩下的兩千五百人,駐守邏些。
“要小心北奴人翻越天山過來,但是我估計,大機率他們不會直奔邏些。”
“為什麼?”
“很簡單,北奴在北,天象在西,大乾佔據東南。
從隴西到吐谷渾都是大乾的國土。
局勢很清晰,吐蕃在天山那一塊的兵力很少,北奴人輕易可以佔據一大塊地盤。
他們只要打下這塊地盤,並且駐兵,就有了一箇中轉站,隨時可以南下。
天象國則侵吞泥婆羅和布魯巴克,進一步可以攻略富裕的西南。
必要時候,北奴完全可以把雄象和勃律作為棄子,給天象國。
南番的苯教出自雄象古國。
而雄象,勃律,乃至泥婆羅,信奉的佛門教義,都是從天象國傳來的。
認同度還是很高的。
如果我是北奴人,我佔據了一大塊肥沃的土地,讓天象國人攻伐,必要時候再派兵支援一下,就能攪的邏些雞犬不寧,何樂不為呢?
那時候,大乾必然坐不住的,北奴人畫了幾個大餅,就把南番給打爛了。”
秦墨指著地圖上的圖倫磧,“這裡千年多前稱之為柱州,絕大部分都是中原故土。
後面又稱這裡為西域,這裡土地肥沃,日照時間很長,無論種植什麼,都能有個好收成。
是十分膏腴的地段,如果北奴人佔據這裡,完全可以把這裡變成一個大糧倉。”
聽完秦墨的分析,李雙安道:“我明白了,這北奴人果然浪子野心!”
“其實阿史那蘇密是誘餌,只不過北奴人太驕縱了,覺得兩萬騎兵可以橫著走。
只是沒想到蘇毗茉婕心屬大乾,又碰上了我!”秦墨道:“不過,防線不要拉太長,圖倫磧這一塊就讓了。
等冬天來,戰略物資過來,我非把這些人摁在地上摩擦不可!”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