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域的堡壘。
不然說不通。
你說你契丹國今天突然來開疆闢土了,一上來就打大仗,這不合邏輯啊,你契丹國是剛建立嗎?
無聲無息的就把邊境線推進到這裡了?
說實話,督軍伊萬這會兒不光滿腦子問號,還有一肚子的求生欲。
他不想死在這場詭異的戰役中。
他要回莫斯科吹牛。
這場戰役太魔幻了。
想想吧,在距離莫斯科六千里的烏拉爾山以東,靜靜的託木河畔,一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火藥汗國突然開始圍城。
最魔幻的地方是秋明真的有援軍,雙方在一個月內,就都增兵至四五千人,將會戰兵力堆至一萬。
會戰這個詞兒,它就跟西伯利亞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為了弄明白到底是因為啥開戰,伊萬向圍城營地派了兩撥使者。
他心想,如果是像往年一樣為了貢民,他完全可以讓步。
把那攏共一兩萬人的吉爾吉斯人、鐵匠韃靼人,都給他們就是了。
沙俄的督軍當然不會這麼好說話,他只是覺得比起與契丹貿易,那點韃靼人不算什麼。
但之所以派兩撥使者,就說明至少第一撥不順利。
第一撥使者壓根兒就沒見到楚琥爾,因為不願意向營地外的韃靼人率先行禮,在圍城營地的大門口被楚琥爾的兵揍了一頓,提溜著扔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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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把使者訓了一頓,又換人派去第二撥。
第二撥的使者倒是捏著鼻子跟門口的守軍行禮了,也進大營見到了楚琥爾,結果也不知道聊了個啥,就都被殺了。
其實啥也沒聊。
伊萬的使者剛說完場面話,就是讓楚琥爾退軍、給沙皇上表臣服,他們就不追究兵圍託木斯克的責任,並進一步到楚琥爾的領地展開交涉。
這純是為撐場面的話,誰都不用當回事,沙俄在西伯利亞向來不敢讓大貴族進貢,最多讓人寫封信,甚至大部分貴族信都不用寫,就朝使者行個禮就可以。
但楚琥爾什麼人啊,整個一中亞呂布,連親爹都打,根本不吃這套。
我他媽想圍你就圍你,想打你就打你,想退軍就退軍,關你屁事!
週日強本來聽說斡魯思派了使者,挺想跟他們聊聊,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結果他人還沒進帳呢,楚琥爾的兵已經把使者的腦袋提出來了,往營地外一扔,自有吉爾吉斯士兵接力踢走。
一直踢到託木斯克城下。
週日強能有啥辦法,他也很無奈,只能告訴楚琥爾:“稻草人紮好了,將軍殺人去吧。”
老周試過在城外鑄造火炮,試過了,發現炮這玩意兒吧,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造的。
至少吉爾吉斯部的工匠就造不出來。
獅子炮是鑄的,這邊工匠不會鑄鐵,只會鍛。
週日強心說會鍛造也行啊,那咱鍛幾個佛朗機玩玩。
結果鍛了十幾天,鍛出來個打一斤彈的佛朗機炮,用雙倍裝藥試射,利利索索的炸了。
最後就連這些投石炮、衝車木幔,都是靠他親自指點工匠製作。
再讓他在城外造東西,非得把週日強逼瘋了不可。
好在劉承祖的船隊已於昨夜駛入托木河口,這些原始工具有一些就行了,畢竟也沒打算完全依靠投石車破城。
週日強便讓人紮起來稻草人。
好在,吉爾吉斯人扎稻草人的手藝還不錯。
他的計劃,是在圍城營地扎出大量稻草人,讓楚琥爾率騎兵暗度陳倉,在南邊靠小船轉移到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