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你快點,這週末儘快辦下來”
說完抖抖衣袖起身要走,這時門正好由外推入,走進一道白色襯衣的挺拔身影,恍然,時末暗叫,糟了,
“抱歉,有些事耽擱了”時末還是立馬道歉先,
“我只接受請吃飯賠罪”
“她犯了什麼錯非得請你吃飯?年輕人斤斤計較難以成大事”,原以為已經走了的人,卻突然停在門口言辭生冷的說了以上的話,很讓時末錯愕不已,
“您誤會了,只是開玩笑”時末準備以這個理由搪塞過去,可眼前的信件冷麵美男非常不配合的悠悠道,
“我是認真的,還去那家店好了”
“年輕人是我兒媳的同事?”
“也是鄰居”
“冒昧問一句,你結婚了嗎?”
“沒關係,還沒”
“有女朋友了?”
“沒”
“那午飯更不應該和已婚的年輕女人吃飯,以免招惹閒話,”
“清者自清,我剛剛有說,時小姐耽誤了我工作上的事,吃罪了上司,用一頓飯抵消算是輕的”
“據我所知,我兒媳只是負責資料收發的簡單工作,實在想象不到她能耽誤你什麼大事”
“公司內部機密,禁止外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時末面前據理力爭,始終沒有插嘴解釋一句的機會,小井的媽媽是一位能言善辯的老太太,據說在附近的老太太之中能以一敵百,說上一天一夜也不帶詞窮的,而這位冷言冷語的面癱鄰居,怎麼看也不像門衛大爺口中的沉默寡言禮貌有禮的形象,
婆婆負氣離開後,眼前人一改剛才冷言冷語劍拔弩張的態度,微微一笑說道,“去吃午飯”
“我帶了飯”
“生氣了”
“誒?”時末不解,生氣和吃飯有什麼關係,
“惹你婆婆不快,拒絕賠罪吃飯”
他似乎很肯定自己所說,義正言辭的指正時末確實因為生氣才不履行賠罪的午飯行程,
可能是礙於或許是他的朋友,時末懶得多說什麼,直接拿出午飯,擺在桌子上,徑自坐下開始吃起來,
朋友,認識他的人,應該知道他的一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喜歡什麼電影,喜歡聽誰的歌,喜歡哪個明星,喜歡吃什麼食物,喜歡卻沒來得及去過的地方有哪些,本打算卻沒來得及完成的夢想是什麼,還有那些遺憾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這些都想知道,
眼前或許知道這些的他的朋友,坐在對面安靜讀著信,時末思索了幾秒問,“你那個朋友”
“哪個?”於擎抬起頭看過來,
“就是哦,沒什麼”時末突然不想再問,他的事情以目前的心理狀態還不能輕鬆的提起,遂住口繼續吃飯,低下頭,眼神不下心撇到落在飯盒旁邊的信紙,上面潔白如新,沒有任何字跡留下過的痕跡,就是一張普普通通嶄新的紙張而已,不止這一張如此,緊挨著他剛看完的那一封也是如此,
已經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了嗎?時末驚慌抬起頭看向他,與她的失措不同,這人相當淡定如松,頗為認真逐字逐句逐行的細看,讀到某處時甚至蹙眉凝思片刻再繼續看下去,
“你在看信?”
後者一挑眉看過來,“不然時小姐認為我在幹什麼?發呆?雖然我有一點點的走神”伸出手比劃出‘一點點‘所指的寬度,食指一節的長度,
“哦”
於擎乾脆放下信件,說,“我承認,剛才一直在走神”
“是嗎”
“時小姐不好奇無字天書?”
“不”果然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長長的舒一口氣,只是她這口氣還沒有吐完,他又輕描淡寫的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