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陸景吾的孫子成了供你驅策的人,你以為我會信?”
“好啊,你不信可以問問他。”翟挽看向陸岱川,“你問問他,混進你們月旦樓究竟是想幹什麼。”
陸岱川混進月旦樓,原本是想把自己的委屈和冤枉說給月旦樓主人聽,請他給自己出頭。但他先是在翟挽的威脅下在月旦樓裡放了兩把火,接著又被人抓了個正著。說他不是跟翟挽一頭的,恐怕沒人會相信。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翟挽,那個始作俑者完全沒有自覺,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像是真的不把他們的性命放在身上一樣。陸岱川把不準翟挽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按道理來講,他人是翟挽也這麼久了,她從未真正地傷害過自己,但自己淪落到今天這一步,卻是她一手造成的。陸岱川若是此刻還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那他這麼些天來就白吃那麼多苦了,看著翟挽身後那個白衣人,陸岱川大喊道,“樓主先生,我混進月旦樓實屬無奈,還請見諒。燒你樓中事物,也是因為受人脅迫,不得已為之。還請先生撥冗,聽我講完一件事情,再來處置我混進貴派、和燒燬貴派事物的罪責。”
他話音剛落,便惹來翟挽一聲輕笑,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諸葛先生,“你聽到了,他是受我脅迫。一個受我脅迫的人,你說我怎麼會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呢?”她說完,又看向陸岱川,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人倒是見風使舵得快,可惜啊,如今你要求的人在我手上,不如你求我,我倒可以考慮放了他,幫你完成心願。”
段小樓連忙叫道,“別信她的話,她目的還沒達到,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人?”她說完才覺得有些突兀,翟挽的目光在她身上悠悠一轉,眼中還含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段小樓不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臉上一紅,下意識地低下頭來。翟挽卻笑了笑,不再理她,抬頭看向諸葛先生,“怎樣?你如今知道我跟他們確實沒什麼關係吧?”
她說話的時候,一排清風朗月,比正道人士還要正道。諸葛先生被她這一問,堵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看旁邊的陸岱川和段小樓,又看了看翟挽,終於拉下來臉來,沉著聲音說道,“翟姑娘,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她伸手一指旁邊的月旦樓主人,“你們掌門人在我手上,要麼你們開啟藏書樓,讓我找到我想要的,要麼你們就把他跟我一起關著,反正我身體康健,沒什麼毛病,關個十年八年也可以。只怕你們掌門人身體吃不消。”她抬了抬下巴,“至於他們兩個,你也看到了,一樣是受我脅迫,若是你們想朝他們問罪,我毫無意見,反正跟我也沒有關係。”
諸葛先生聽她說完,還未來得及說話,翟挽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長嘆。那位月旦樓主人施施然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她說道,“姑娘可知,執念太深,並非好事。”
“不是好事豈不是正好?你們武林正道人人都想殺我,若是我因此自掘墳墓,那不是正合了你們的心意?”聽了她的話,那人輕笑了一聲,答道,“可是姑娘並非這樣的人。”
“是,我不是這樣的人。”翟挽轉過頭看向他,“從來我想辦到的事情沒有哪一件辦不到的,別人盼望著我死,我就偏偏不死,就是要死也要留到最後才死。”她嫣然一笑,“要叫你們失望了。”
月旦樓主人輕輕抬手,諸葛先生像是要說什麼一樣,但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又將話嚥了回去。鎖住翟挽的鐵籠緩緩開啟,他們頭頂有光照下來,月旦樓主人一面隱在陰影裡,一面露在光芒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聽他緩緩說道,“姑娘武功之高,天下之間恐怕難逢敵手,一味僵持下去對我們雙方都不是好事。既然姑娘想進藏書樓查閱卷宗,我倒可以為姑娘開這一個先例。只是麼,”他淡淡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