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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低著頭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神神叨叨的,“不行……這樣不行……”哪怕是山中的無名弟子,失蹤了也會有人追究,何況是巫淨這樣在他父母面前頗為受寵的人?一旦發現巫淨死了,他的父母不找出兇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在屍體上動的手腳越多,留下的破綻也就越多,將來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陸景吾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旁邊跟他同樣不知所措的阿挽,慘白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沒事……別怕……”

白天阿挽被他母親那般對待,陸景吾沒有看出來阿挽小心隱藏下是因為受了內傷,他還以為阿挽是看在那是他母親的份上沒有下重手。晚上擔心她遇到困難,專門跑出來想看看她的,沒想到找了好久找不到她人,後來還是在林子裡面聽見這邊那聲巨大的水聲,他以為是阿挽出事了,連忙跑過來,沒想到是巫淨……

陸景吾定了定神,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一旦這件事情被父母知道了,不管是不是阿挽的錯,父親都不會放過她。這已經不是之前內宅中的小打小鬧了,醉紅山莊的弟子,還是師叔的親生女兒,就這樣被阿挽失手殺死,父親不會放過她的。就算父母不知道是阿挽殺了她,若是知道她跟這件事情有牽扯,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陸景吾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扶起阿挽,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底還殘留著幾分剛才的驚惶,像只受到驚嚇的小獸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抱她。“你……不搬她了嗎?”

陸景吾搖頭,“不搬了。”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阿挽也放心下來,任由他拉著自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找了個乾燥的山洞,陸景吾撿來乾柴,架起一個火堆。阿挽全身都溼透了,陸景吾脫下自己的外衫,用一根杆子做了個簡單的簾子,阿挽在裡面,他在外面替她烘烤衣服。寂靜的山間,只聽得鳥叫蟲鳴的聲音,偶然有山風吹來颯颯作響,帶起林間清新的空氣,好聞得要讓人整顆心都跳出來。

旁邊就是自己喜歡的人,縱然胸口疼得她快要窒息,阿挽心中也還是無限雀躍,她對陸景吾說道,“陸景吾,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是在小寒峰?”

少女聲音嬌俏,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清澈,陸景吾聽了她的話,先是苦笑,隨即也有些感慨。當日在小寒峰上,他以為他能保全阿挽,誰知道真正到了這塵世,才發現她處處格格不入。

沒有聽到他說話,阿挽有些忐忑,她以為陸景吾是因為她失手殺了巫淨在生她的氣,忍不住從簾子後面探出個腦袋來,一雙大眼睛滿是擔心,“陸景吾,你這是討厭我了嗎?”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能第一時間回過神來,愣了一下。阿挽又跟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陸景吾,你是因為我錯手殺了巫淨,所以討厭我了嗎?”

她眼底一片清澈明亮,好像山間的小溪,一眼就能看到底。陸景吾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怎麼會。”他頓了頓,又像是做出保證般地跟阿挽說道,“陸景吾怎麼都不會討厭阿挽的。”

阿挽抿了抿唇,眼中的驚惶這才稍微好點兒。胸口傳來陣陣悶疼,她正打算縮回去繼續調息,陸景吾又對她說道,“阿挽,如果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你會怎麼辦?”

“見不到?是你要娶其他女子了嗎?”阿挽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她不是沒有聽見陸景吾的母親跟他說的話。說他早就跟杏林聖手的敬家姑娘訂了親,如果真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是沒有辦法。等到敬家姑娘過門一段時間,將她娶做小妾便是。阿挽不明白什麼是小妾,不過她也能感覺到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怎麼會是她這個不討陸母喜歡的人當,而不是那個敬家姑娘呢?但那又怎麼樣?只要能跟陸景吾在一起,小妾就小妾吧。

她粲然一笑,眼中帶了幾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