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李名就跟前,抬手便又要一掌下去。
李名就卻一副笑嘻嘻的挑釁模樣,特意迎面上去:“打啊,繼續打,重點打!”
見他這樣,心裡憋著的鬱氣漸漸消散,舉起的手緩緩放下,面上多了些憂愁,無奈的搖了搖頭,仰面嘆息道:“你做什麼爹從來不攔著,可你也不能這般肆意妄為,如今大權未握,此舉若被皇帝知曉,你有幾條命可以行刑?”
說到這,李不成回頭瞧了眼懵懵懂懂的兒子,繼續斥責道:“而你老爹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就要因為你此刻的不檢點白白斷送了嗎?”
這番說辭,李名就頓時恍然大悟,內心莫名起了幾分恐慌,“爹,我做這些藏的挺好的啊,怎麼會……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大肆宣揚這些事!”
“定是,定是有人故意嚇唬我們,好讓我們父子離間!”李名就仍然不願相信他所做之事會被人輕易挖掘磕出來,“爹,你一定要相信孩兒啊!”
事到如今,李不成也懶得聽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辯論,當務之急是儘快處理此事。
想著想著就覺得頭更疼了,本來這陣子身體不適,頭疾頻發,按時服藥也不見得好轉,如今又被親兒子氣到,只覺心口煩悶,頭疼欲裂,呼吸不暢……
察覺到不對勁的李名就趕忙過去扶著老爹,滿臉擔憂道:“爹,你怎麼了!”
李不成雙眼渙散,臉色瞬間蒼白,來不及回話便昏了過去。
“爹!”
李名就徹底急了。
“快叫府醫!”
與此同時,斷生道。
商氏兄弟將打暈的青鸞帶去了深山,一路上謹小慎微,生怕有人發覺。
待把人帶到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裡後,兩人才鬆了口氣。
商起擼起袖子,蹲下來仔細打量著躺在地上的人。
許是察覺到不對勁,舒展的眉間漸漸蹙起,“這人……看著不像個男人。”
這話引起了商落的注意,跟著蹲下來檢視,小心地抬起青鸞的手腕,測探他的脈象。
緊接著對上商起的眼神,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與他所想的一樣。
此人,是位女子。
“沒想到,傳聞中易容易骨之術真讓我們碰見了。”
本來想著要將他活埋了處理掉,省的礙事,如今發覺是個女子又捨不得下手了。
商起開始糾結了起來。
看出他優慮的商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隨即比了幾下動作讓他不必想太多,把人放了便是。
“可是,她後頸處有那個圖騰!”
這代表什麼,他們絕對不會忘記。
兩年前,一夥著裝為土匪模樣的大漢闖進他們家中,將他們一家老小殘忍殺害,兩兄弟那會在外謀生還未歸家因此躲過了一劫。
待他們回到家中,踏進院子的那一刻,呼吸一滯,似是做了一場噩夢,醒來讓他們喘不過氣。
親眼看著他們的爹孃,弟弟妹妹,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就那一幕,畢生難忘。
後來,冷靜下來的他們在院子裡看到了一具被菜刀砍死的陌生屍體,一身盜匪行頭,後頸處有黑色的騰蛇刺青。
於是兩人懷著仇恨尋遍各處線索,一次機緣巧合下,他們再次碰見了這夥人。
那是下著雨的夜晚,這夥人不同於先前的土匪打扮,倒像是府中小廝,他們手裡拽著粗繩,細看會發現綁著好幾個年輕女子,口裡被塞了厚厚的布無法言語,盡數是微弱的嗚咽聲。
躲在暗處的兄弟倆面面相覷,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往那群人前方拋去。
樹枝掉落的瞬間,觸發了他們所設絲線的機關,千萬根細小的絲線拔地而起,連成一片,它們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