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我贏氏宗族的一件秘密……請恕本侯實難告之……”
“好吧,那不知侯爺可否告之,是如何被關在此處的?”贏如雪點了點頭,又問道。
“說來話長了,一年前,本侯有一次外出……後來……再然後,本侯便被帶到了此地……”
“所以,這一年來,侯爺並非都在此一處地方,對嗎?”
“嗯。”贏虻點頭。
姬如雪便不再多問,而是走向屋中,四處檢視起來,不多時,又走回到贏虻的面前:“下面的機關已經被我破了,侯爺可以回府了。”
“多謝姬姑娘相救之恩,本侯沒齒難忘。”
……
一個時辰後。
兩輛馬車從樂信侯府中駛離。
梁婉兒瞪著眼睛,氣鼓鼓的看著面前一臉人畜無害的江二郎。
姬如雪則是將事情講述了出來:“贏虻說他是最近才被帶到九層石塔,我檢視了屋子內的器皿,他並沒有說謊。”
“如果連這一點都需要說謊,漏洞未免大了一些。”江朝歌回應道。
“看起來,二郎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嗯,此事必有蹊蹺!”
梁婉兒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大家不都是親眼看到三公子拆穿了那個假侯爺嗎?還有那個吳素,分明就是墨家的傀儡師,而且,又是姬姐姐親自找回的贏虻,此事還能有什麼蹊蹺?”
江朝歌沒理梁婉兒,直接對姬如雪說道:“姬姑娘剛才說到,你過去的時候,九層石塔的頂屋中,只有樂信侯贏虻一人,可對?”
“沒錯。”姬如雪回道。
“這不就是問題所在嗎?”江朝歌說道:“墨家帶贏無難的屍體到頂屋,贏虻推脫說此為贏氏宗族的秘密,不願告之,但其實他告不告之都一樣,無非就兩種結果。”
“什麼兩種結果?”梁婉兒馬上問道。
“第一、墨家達成目的,得到了某種東西;第二、墨家未達成目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然後呢?”梁婉兒又問。
“如果是第一種,目的達到,為何還要留贏虻性命?如果是第二種,目的未達到,為何要將贏虻留在九層石塔的頂屋,不再帶走?”
“有……有點道理啊!”梁婉兒一下醒悟過來:“此事果然有蹊蹺。”
江朝歌便不再看她,只看姬如雪。
而姬如雪則是微微點頭:“此事,我也想到了,無論如何,贏虻都不該一個人在九層頂屋中等著我去救他,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墨家向來和官府不合,為何這次要以如此大的犧牲來保全贏虻呢?”
“關於這件事,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江朝歌若有所思道。
“什麼猜測?”
“假如……贏虻本身就是墨家弟子呢?”
“什……什麼?這……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姬如雪搖了搖頭:“贏氏宗親,是不可能加入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