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心中自然有氣,原本聽見有人不通報就闖入,一肚子邪火正沒地方灑,轉過頭正欲發作,卻看見不知所措雕像似的站在那的小姑娘。
玄極微微一愣。
之後第一個想的是&ldo;她怎麼來了&rdo;,只是這會兒一心掛在父親身上,他也沒來得及好好琢磨她怎麼知道入神醫谷的方式的……只是在這兒看見花眠實在是意外得很,一時間腦子裡亂的很也沉默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會兒,他看見他的小情人捏了捏裙擺,紅著眼踮起腳看了看他身後的榻子‐‐只見上面躺著的男人約三十歲出頭,身強體壯,高大得像是門板一般,那眉眼之間同他兒子十分相像,只是要成熟穩重許多,若收拾乾淨想來也是英俊的……
只是現下他面無血色、鬍子拉碴,一雙劍眉緊皺,額間虛汗冒出,十分難受的樣子。
花眠伸長了脖子,盯著前主人,那叫個心疼,萬分擔憂地說:&ldo;我我我來看看玄非。&rdo;
並無自覺話一出口,整個茅糙屋氣氛瞬間變了。
玄極:&ldo;……&rdo;
這一番柔軟的話,別說是把玄極驚得夠嗆,連坐在旁邊正欲給老宮主施針的溫碧安都手上一抖,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姑娘:嘖嘖嘖,這身子板,看著還沒玄極大呢?
坐在床邊二人尚未反應過來,花眠已經蹭了過來,帶著一股屋外冰雪氣和淡淡的花香擦過玄極鼻尖,玄極垂眼掃了眼,見她的衣帶扎得亂七八糟不說,領子也有一邊沒翻起來,隱約露出一截雪白的頸脖,上面隱約還可以看見他方才留下的紅痕。
她來時似乎十分匆忙。
&ldo;他怎麼這樣了?&rdo;花眠盯著前主人蒼白的臉,頭也不抬地問。
玄極沒說話,溫碧安見不得如此尷尬場面,慢吞吞把易玄非的情況說了,說到汐族聖獸之毒,暫時無合適解藥可醫時,他看見花眠抬了抬眼,似若有所思……
片刻,待他說完,只見花眠抬起手在玄易非額間蹭了蹭,白皙的手看似只是給他擦擦額間的汗,同時有淡藍色光亮起‐‐
汐族聖獸是上古神獸,無歸劍是上古神器,二者同源而生,資歷相當,對尋常人致命之毒對無歸劍與劍鞘來說不過是尋常的、可以對他們造成一些真實傷害的玩意兒……
花眠不動聲色過了些劍氣給前主人,讓他有了暫時壓制獸毒的力量。
手拿開時,易玄非果然面色好看了些,方才有些粗重的呼吸也跟著變得放鬆,整個人看上去好了不少。
&ldo;汐族守護聖獸之毒,可傷筋腐肺,逐漸吞噬中毒人的五臟六腑,另其五感逐一消失,最後體內的所有器官化作一攤血水,力竭而亡……&rdo;花眠縮回手
花眠收回手,看了前主人一會兒,感覺到了身邊男人動了動,她轉過頭,打從靠近床榻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ldo;解決法子有的,這畜生應當是在東海守著一顆千年鮫珠,能淨化世間萬物巫蠱毒術,只需要管汐族借來用上一用……他們闖下的禍事,總不能袖手旁觀,傷了人族前任領袖,除非是要同人族宣戰。&rdo;
玄極看著壓在自己手背上那隻軟若無骨的小手‐‐
他很少聽見她不結巴說這麼長的句子,而且吐字清晰,氣息穩定,隱約還帶著一股怒火。
……就是不知道怒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