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球,就把“裂天一劍”的威力給轉化掉……
“這是什麼樣的功力?”紅菱駭然地自忖:“自己雖然進師門不久,可是所受的法訣都是祖爺爺所親授,比一般的同輩師兄弟姊妹,不知高明瞭多少,要說自己的全力一擊,雖然也有師長輩能輕鬆破去,可是畢竟是清楚此訣的來龍去脈,才得以臻此。這人看來沒道理會清楚自己‘裂天劍氣’的法訣,卻又怎地將自己全力的攻擊,化解得如此輕鬆?”
他到底是誰?
紅菱在心中飛快地回憶著,怎麼也想不出在她聽長輩同輩說過的人物中,有這麼一號。不過可以確定毫無疑義的,便是此人既能以此聞所未聞的方式破去她的“裂天一劍”,其功力如何雖然無法妄測,但是遠高於自己想來是必定的了。
看他眼中對那個人頭球滿是憐惜,恐怕他就是此人頭怪球的主人無疑……
想到這裡,紅菱不由得大起恐慌……
這個人遠超過我的修為,要是對付起自己,豈有第二條路可走?
想到這裡,紅菱真是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怪人顯然確定了人頭球裡每個各別的人頭都已經不再這麼痛苦了,這才轉過頭來,對著紅菱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紅菱本來心中焦慮得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現在見了他笑容中並無明顯的敵意,心下稍安,強自鎮定地道:“你……你這個邪惡的傢伙到底是誰?為何要拘練這些可憐的冤魂?看你的功力深厚,想來必是‘九幽鬼靈派’鬼眼鬼手的師長,當是修真界有名的前輩,卻又怎忍心地連老人幼兒的魂魄都不放過?”
紅菱這話說得尊敬中帶著質問,可以算得上是不亢不卑,恰到好處。
他聽了紅菱類似質問的語氣之後,純澈的眼睛裡,透著明顯的驚訝,搖了搖頭,又指了指竹林的下方,以一種不是非常流利的語音道:“鬼眼鬼手…你要找他們?我…讓他們……出來…好…不好?”
紅菱見他似是對於自己的質問頗不以為然,此時竟問她是否要叫鬼眼鬼手出來,語氣之肯定似乎是隨時叫他們,他們就得出來的模樣,依此而論,此人想當然必是其師長輩無疑,心中大嘆果然沒錯,以其駭人的功力而言,今晚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由得咬緊銀牙,恨恨的說:“你既是他們的長輩,本小姐也懶得和他們多說了,既然敢練這種陰毒狠心的鬼玩意兒,我奶奶的生魂又在你手中,我嶽紅菱自己初入師門,功力遠不如你,只得認輸,血魂丹心指在此……”紅菱伸手將指上的戒指脫下,“不過你最好在拿了‘血魂丹心指’之後,放了我奶奶的生魂,否則我‘裂天劍宗’必定不放你甘休……”
紅菱拿出師門擺下場面話,就欲將紅玉戒指丟給這個赤裸高大的野人。
紅菱邊準備將“血魂丹心指”丟出,邊在心中暗道:怎的從未聽過祖爺爺或是任何派中的長輩同輩提過“九幽鬼靈派”何時有了這麼一個野人般的人物?
從之前暗暗探得的鬼眼與鬼手的對話中,曾有提到“祖師”這兩個字,還說這個祖師正潛在岳家莊附近,屢次施法引動“丹心血魂”法威,好讓裝騙其中的鬼眼瞧出“丹心血魂”到底從何般顯現……
難道這個寸縷不著的怪野人,就是那個聽過名字,卻不知是何模樣,聽說是“九幽鬼靈派”當代宗主師叔的“鬼符老祖師”?
隨著她將“血魂丹心指”從自己左手取下的動作,原本在那個野人四周張牙舞爪的血魂霧氣,立即勢消威減,快速地從野人周身回竄到紅菱的背後,馬上就蹤跡不見。
他聽了紅菱的話,已是化消“裂天劍氣”的左手連連輕搖,似是有什麼話說,卻又一時說不出口的模樣,讓紅菱頓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管他的,這個野人看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