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麼你覺得要怎麼樣,你們那種莫名其妙的,所謂‘名門正派氣勢’,才算是沒有受到侮辱呢?”
陰陽雲妃見自己言語上的激撥,顯然在“裂天劍宗”的宗主和門下之間,興起了應該有的效果,心中微微暗喜,但馬上就再次很客氣地將決定權交還到了裂天劍皇的手裡,很婉轉地說道:“龍魔王,也許你真的因為從未踏入‘真人界‘,這種宗派名聲的維護,等於就是我們正道的風骨……個人的譭譽事小,宗門的威嚴卻不可折損分毫,所以本仙子想來,龍魔王前輩如果真的從未踏入人世,關於這一點,想來也是不會懂的!”
陰陽雲妃這麼淡淡的一段話,更加扣住了理,讓“裂天劍宗”裡,像紅菱這樣的人,本來還心裡隱隱覺得兩派之爭,最好還是以和為要……
原先在龍魔王的話意之後,她還想要說些甚麼,但是陰陽雲妃此話一出,連紅菱也只好閉上嘴了。
宗派的風骨,這麼一頂大帽子,馬上就讓人想說些甚麼也難了。
陰陽雲妃,果然不愧是善於遊說的高手,在扣了這麼一個大道理、大名節在前面之後,態度馬上婉然而轉,格格一笑,對著龍機繼續說道:“至於要怎麼樣,才能夠允許你們‘深海獸魚宗’,讓你們見得著你們之前派來逞兇的兇手……這一點,當然還是要問過裂天副盟主才是;我綠霓名微言輕,可不能自己往自己腦袋上戴帽子地替副盟主決定呢……”
陰陽雲妃這一段話,很自動地表明瞭自己無法越俎代庖的身份,確實聽來讓人覺得她果然是一個非常知道分寸的正派修真。
只不過她這麼一來,倒也無形中逼得裂天劍皇,為了表示寬容的宗主風範,不得不在陰陽雲妃的這一段話之後,伸手捻了捻長鬚,對著陰陽雲妃微微笑道:“綠霓道友緊守大節,貞於烈義,析理斷說,無不中肯確實,令人由衷佩服……對於接下來的這一方面,還請綠霓道友有甚麼想法,儘管直說無妨。”
心中估計著裂天劍皇果然很客氣地提出了請她盡說的請求,陰陽雲妃馬上在巧然一笑之後,方才端然說道:“修真一路,當然是以我們日夜無斷的修練為主,既然龍魔王的‘深海獸魚宗’,敢以強橫襲人,那麼在此時率眾前來之際,還沒有對‘裂天劍宗’做出之前縱徒傷人的交代,就想先去看望被俘的門下……龍魔王,貴宗當然也應該拿出一點東西,讓人瞧瞧,也免得‘裂天劍宗’好像懾於你們的威勢,任其所脅一樣……”
陰陽雲妃的這一段話,雖然只是在裂天劍皇的許諾下,說一說自己的看法。
但是話意之間,還是不忘煽言撥語地,讓簡單的和解心意,硬是扭成了非常難聽的脅迫,連龍機聽了也不由得不佩服她那條翻雲覆雨的舌頭了。
只不過龍機直到現在,終於也察覺出,陰陽雲妃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把兩派之間的狀態,往這個方向推去,顯然是另有所圖!
她到底想要做甚麼?
龍機想到這裡,不禁也有點好奇,所以也就很乾脆地說道:“我說大娘……你說了半天,甚麼宗派風骨、正義關節的,也很夠了;你到底要我們拿出甚麼樣的東西,何不乾脆一點直接說出來聽聽?”
龍魔王對膚色如玉、年華清麗的綠霓仙子,居然戲稱了這麼一聲“大娘”,頓時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點哭笑不得地愣了愣。
這個龍魔王,可能真的是從來沒有履世過,不然怎麼會用這種稱呼,來叫一個如天仙般的女郎?
反倒是陰陽雲妃,聽了龍魔王居然叫自己“大娘”,於微愣中,心底隱隱竟然很直覺性地,浮起了一絲凜騖……
似乎在她的神識中,有某一個深層的部份,感覺到龍魔王這麼一聲不合時宜的稱呼,另外含有甚麼其他的意思一樣!
只不過,龍魔王的這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