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站好,打了個招呼。「見過二公子!」
看廣喬的樣子,似乎和小妹很熟,扶玉澤笑了笑,問道:「找廣江?他在隔壁房間。」
「多謝二公子。」廣喬朝他鞠了個躬,飛快地跑了。
路二叔端起熱茶喝了一口,餘光打量著扶玉澤的反應,等廣喬走了,問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扶玉澤疑惑。
「廣喬的事情。」
難怪白衣想解除婚約。
現在他知道飛升是不可能飛升的了,像扶玉澤這種扶家飛升的種子選手,以後還是隻能生活在下界。
也就是說,以後白衣嫁給他,他們一輩子都要和扶家打交道。
可扶玉澤的性子,路二叔就有些擔心了,以前有飛升這條路走,扶家會給扶玉澤足夠的資源和臉面,可如今……
他是個不知事的,白衣嫁過去那不是進火坑了嗎!
想著,路二叔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看著扶玉澤的視線不自覺就帶上了些審視。
「廣喬因為扶越痴傻了好幾年,她的兩位兄長今年在六壬鎮買到了丹藥,這才給她治好。後來他們本想上隱山揭露扶越的真面目,沒想到兩人連隱山都上不去,這事你不知道?」
扶玉澤怔住了,廣喬的事情他有所耳聞,可廣江身為他的小廝卻從未在他耳邊提過想要丹藥的事情,他前些年又喜歡閉關,今年要不是因為小妹,他也是很少出來的。
至於廣家兄弟連隱山都上不去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大選的時候他發現了飛升的秘密,在隱山上緩了好多天才接受這個事實,才整理好心情,就回了間州,然後帶了廣江來六壬鎮。
可……廣江還是什麼都沒說,看起來一切正常。
「扶越不得了啊,她在扶家弟子裡號召力可不比你差,連你身邊的人都敢攔……」路二叔到底閱歷高,很快就接受了飛升的真相,還能很坦然地提起,「既然以後不能飛升,你早做打算吧,不然我不敢把白衣嫁給你。」
扶玉澤沉默了。
很早之前路白衣就說過類似的話,他沒放在心上,如今路二叔也這樣說,對於他來說……確實有些傷自尊了。
放在膝上的手握緊,扶玉澤想了很久,想他的未來,想……路白衣。
路二叔起身出去,不想打擾到他,扶玉澤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來歲,年紀還小著呢,讓他自己多反思是件好事兒。
扶婉和路白衣手挽著手來到關押那十幾個人的地方,六壬鎮有一棟類似於監獄的地方,扶婉是希望這裡永遠都不要用到的,可……人心難測啊。
鄭一單一邊帶路,一邊告訴他們審訊的情況。
「犯事的鎮民姓王,說來和王鎮長還有點親戚關係。中毒的事情一鬧大,這人自己就憋不住了,我們都沒怎麼審,就自己交代了。」
「據他所說,找他的人不知道在哪知道他最近缺錢,然後拿了一袋毒土豆給他,讓他賣。重利之下,他沒能忍住,就把那袋毒土豆偷偷放進來賣了。」
扶婉要賣的土豆都是有數的,這種多出來的自然是被他偷偷昧下了,畢竟不管是鎮民還是扶家弟子,大多數都很淳樸,是不會想要這種事情的。
只要他行事小心一些,自然不會被抓住。
「我讓那王姓鎮民去指認了,那被抓的四個人都不是。」
扶婉奇怪問道:「那個來找他的人,難道不會做一些偽裝?」
「做了的。」鄭一單點頭,「不過鎮民說那個人說話的口音很奇特,他雖然沒看到臉,卻也看到了身形,那四個人都不符合。」
「那也不能排除。」路白衣皺了皺眉,道:「別忘了這位王鎮民只是普通人,那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