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這黑色霧陣。華累心中一喜,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整個驚蟄的脊背都暴露出來,沒有任何的防護,華累在跟了幾步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將要得手的喜悅,亮出了剔骨之刃。
這一刀下去,華累感覺到了刀刃撕破肌肉的快感,那些纖維組織在利刃的切割下,發出絲絲的聲響,那些血管破碎開來,血液噴湧而出,咕嘟咕嘟,還有骨骼和刀刃摩擦時的刺耳,還有對手悶哼一聲的痛楚。華累笑了,這一擊,正刺在驚蟄的後心,他簡直都能感覺到刀刃輕輕的戳破心房的那一瞬間的快感。可惜的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驚蟄的火焰刀準確的一擊,劈碎了華累的身體,無論快樂還是痛苦,興奮還是後悔,華累都要在黃泉的路上去體會了。
霧氣散去,華累粉身碎骨,以身為餌,誘殺華累的驚蟄血透重衣,剔骨之刃還留在他的身上,鮮血如同噴泉一樣的流出來。那利刃只差一毫米就刺破心房。可就是這一毫米的距離,高下立見。
第一場,人類勝。華累死,驚蟄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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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和凌眉打的車在離金山五公里的地方就被攔下了,幾名警察說前面有攜帶重武器的犯罪分子搶了錢,警方正在圍捕。蕭遙自然知道這是政府應對公眾的說辭,也沒多說什麼,讓司機調頭,開出了警察們的視野,蕭遙付了車費,和凌眉下了車。
“怎麼過去?”蕭遙問凌眉。
“你還要問我嗎?”凌眉無奈的道,她自然有對付人類防線的辦法,沒想到蕭遙的本事那麼大居然還問她怎麼混過去。
“我跟鹿九能學的道術裡面有一招障眼法,不過還沒用過。”蕭遙說著從一旁的一棵樹上摘下一片葉子來。
凌眉捂著嘴笑了起來,蕭遙被她笑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問:“怎麼了?笑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也會用這種三流的法術。”凌眉說著也摘下一片葉子,貼在額頭上,嘴裡嘟囔了幾句咒語,身體漸漸的消失在了空氣中。蕭遙尷尬的如法炮製,一人一妖隱匿了身形,這一回輕鬆的過了警察的防線,繼續向金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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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的沆鑼渾身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華累和梁蠛都是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他們的屍體就躺在自己身後妖魔們的陣營中,這讓沆鑼感到無比的恨,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敵人撕碎。可是他卻知道,眼前的人並不好對付,因為他是十三分隊的成員。
秋分的臉上掛著驕傲的微笑,這個微笑讓沆鑼十分厭惡,他甕聲甕氣的道:“你叫秋分?”
“是的。”秋分依然保持著笑容。
“我叫沆鑼,你去死吧。”說著,沆鑼就出手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大鑼,鑼身做盾,鑼棰做錘,一錘劈來,虎虎生風,力大勢沉。秋分臉色不變,雙目圓睜,大喝一聲:“破!”。
場上的人和妖俱都實力不俗,分明感覺到這一個破字含著極強的力道,風馳電掣一般正撞在沆鑼的鑼身上,乓一聲巨響,將沆鑼的攻勢震開。
沆鑼登登登退了三步,上下打量了秋分一番,忽然笑道:“你懂音煞?”
秋分傲然道:“正是。”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個音煞,老子好久沒碰到同行了。”沆鑼狂笑起來。
秋分臉色一變,看看沆鑼的鑼,沉吟片刻道:“你難道也會音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