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立刻拼命的划船離開。
他已經決定了,待船靠岸,他立刻辭工搬家,省得如斯公子把帳算到他頭上。
鳳驚華就這樣大刺刺的離開,而夏如斯呢,因為身體受凍和怒火攻心,迅速陷入半昏迷中,被抬回去了。
今天這場風波,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真是連小風小浪都不算,她轉頭即忘,該怎麼玩還怎麼玩。
但對於夏如斯來說,卻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羞辱和痛處。
即使是在夏氏一族最落魄、最失意的時候,他在外頭風光不起來,但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當眾欺凌與嘲笑。
身心皆受到重創的他一回到家裡就病倒了,咳嗽不停,即使屋裡同時燃起四五個暖爐,他又被層層毯子包裹著,還是冷得直打哆嗦。
床邊坐著他娘福國夫人。
他爹夏物生則在屋裡走來走去,斥問太醫:“斯兒的病情如何?”
太醫道:“靜養個十天八天的,忌風忌冷忌食,按時服藥,如此,便會無礙。”
“爹,冷,冷啊……”夏如斯迷迷糊糊的哭著道。
夏物生道:“太醫,斯兒藥也吃了,還蓋了這麼多被子,為何還覺得冷?要不要再點幾盆爐火?”
太醫擦著因為屋裡太熱而冒出來的汗,道:“千萬不要。如斯少爺只是受凍太久,身體一時間接受不了巨大的溫差,加上心理作用,才會覺得冷,再撐住一陣就好了。”
夏物生道:“斯兒真的不會留下病根?”
斯兒被送回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換上乾燥的衣物,但身體卻冰冷得像死人,將他給嚇到了。
他並不認為斯兒會因此有性命之憂,但他擔心斯兒會因此落下什麼病根。
“只要好好靜養,就不會。”太醫道,“還有,如斯少爺今晚可能會發高燒,一定要派人在身側侍候,不斷用藥水擦拭身體,給身體降溫。”
夏物生嘆著氣:“今晚還請太醫留在夏府,以防斯兒的病情有個不測。”
這個太醫很不想留下來。
他是太醫,又不是夏府的私醫,怎麼可能連晚上都要留在夏府守著夏如斯?
但夏國公權高位重,他也不敢拒絕,便只得恭敬的道:“是,國公爺請放心,小的一定確保如斯少爺今夜無事。”
夏物生嘆氣:“斯兒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時就變成這樣子了……”
還沒有人詳細回答他這個問題。
因為跟他兒子出去的隨從也全部染了風寒,一個個都在窩在自己的被窩裡拼命咳嗽和打哆嗦,根本沒辦法說話。
至於跟他的兒子一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們,隱隱聽說了那個下巴尖尖、腰肢細細的小美人是鳳家的人,也識趣的沒有牽扯進來,將他兒子送到夏府門口後只說了一句“如斯在香洲湖落水”了就跑。
所以,他兒子到底是怎麼落水的,他還沒能弄清楚。
“美美美人……”正在這時,床上傳來一陣含糊的聲音,“冷,抱抱抱美人……”
他轉頭望去,就看到寶貝兒子在厚厚的被子底下摸來摸去和扭來扭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要、要美人暖床,腰細細的,面板光滑的,快快、冷……”夏如斯邊含糊的叫著,邊下意識的往床邊挪,還從被子裡伸出手去,到處亂摸。
而後他摸到了母親的手,下意識的往被子里拉:“好、好粗糙,一點都不光、光滑……”
“你、你這個臭小子!”福國夫人又羞又怒,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作了一個要打下去的手勢,“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女人?真是太不爭氣了!”
當然,她是捨不得真的下手的。
夏物生嘆氣:“去,把他最喜歡的侍妾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