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為什麼梨梨最近半年變得這麼大?真是因為秋流雪還活著且與梨梨見過面的緣故嗎?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秋流雪為何還纏著她的女兒不放?梨梨為他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嗎?
都說紅顏禍水,但依她看,秋流雪才是真正的男顏禍水,如果秋流雪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害慘她的女兒,她希望秋流雪還是真的死了才好。
夏梨梨抬著下巴,氣昂昂的出門,上轎,去香肌堂。
到了香肌堂後,夥計恭敬的將她請進後院的庫房,讓她過目最新到貨的特等胭脂。
庫房裡光線昏暗,堆放著許多貨櫃,但她沒有看到珍珠玫瑰膏。
“喂,我要看的東西呢?”她不高興的嚷嚷,但庫房的門突然從後面關上,帶她來的夥計無影無蹤。
她急了,剛想尖叫,就聽到貨櫃後面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梨梨,我來見你了。”
聲音有些陌生,是剛剛變聲的少年的嗓音。
但她的直覺卻告訴她,站在那裡的人,一定就是流雪!
她瞬間如遭雷擊,身軀如春寒中的嬌花,微微顫抖著,慢慢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輕逸的身影,緩緩的從貨櫃後面走出來。
是流雪!光線從窗臺和門縫中透進來,雖然不清晰,卻還是能讓她勉強辯認出他的輪廓。
“流、流雪?”她的聲音顫抖得那麼厲害,說不出多一個字,就像她忘記了說話一般,但是,她的眼淚卻代替千言萬語,流了下來。
再接著,她低低的哭了,想朝他跑過來。
“別過來。”他卻這麼說,身影隱在暗處,低低的道,“我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296 親眼所見的地獄
她雙腳頓住,呆呆的看著他,被他的這句話給徹底弄傻了。她甚至無法判斷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她這副彷彿隨時會消失的模樣,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到骨子裡,但他還是硬起心腸,沒帶多餘感情的道:“我不是秋流雪。秋流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我不愛你。更不會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找秋流雪了。就算你忘不掉他,也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你所要做的,只是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生兒育女,恢復正常的生活。”
這段話,言簡意賅,將所有的意思都表達非常透徹。
夏梨梨怔怔的看著他,就像一個會說話的漂亮人偶,雙唇一張一合:“流、流雪沒死。我們彼此相愛。我們有婚約。我們曾經發誓要永遠在一起。誰都不可以違背誓言。我知道你就是流雪。你只是不想連累我才故意這麼說,可是我什麼都不怕,就算跟你私奔,就算放棄榮華富貴,我也不在乎……”
“我再說一次,秋流雪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他打斷夏梨梨的話,“我是秋骨寒。秋骨寒並不愛夏梨梨,也永遠不會跟夏梨梨在一起。不管你信或不信,這就是永遠不能改變的現實。你若是選擇了繼續執迷不悟,非要賠上自己的人生與幸福,你也只能獨自品嚐苦果。”
長痛不如短痛。
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就只能快刀斬亂麻,狠下心來將這份孽緣斬斷。
現在的他,享受和擔負不起任何的兒女情長,他獲得重生的理由,不是為了獲得幸福,而是清洗他和母親所承受過的恥辱與傷痛。
夏梨梨的眼淚,如雨水滴落:“不管你是秋流雪,還是秋骨寒,我今生都認定了你。也不管你怎麼說,怎麼想甩掉我,我都不會放棄。”
這是她的答覆,更是她的決心。
何苦呢?他在心裡長嘆,轉過身去:“秋流雪已死。我與你不過陌路。你怎麼想,怎麼做,皆是你的自由。與我再無關係。我要說的已經說完。就此別過,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