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捏住,合不起牙關來,由著他充斥在我的唇舌之間,放肆妄為。
即便是在現代,這也是一種可怕的侮辱。如果能死,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這時紇幹承基也終於放開了我,若無其事道:“等我玩夠了,自然賞你們。”
那些殺手俱有一絲羨色,終究也不敢造次,笑道:“好哦,我們且到前面去,雖沒有客棧,但有一家民居,這幾日我們便借住在他家。”
那棟民居,與其說是他們借住的,不如說主人是給他們嚇走的。那麼一大群持刀帶劍、還有受了刀傷的人,一看就知來路不對,哪敢說個“不”字,直接把房子騰出跑開了。
我和紇幹承基合住了最好的一個房間。那些殺手看紇幹承基擁著我走入房中時,顯然有著曖昧不明的神情。
關上門,我惡狠狠盯著這個剛被我救回來的豺狼,直想撕了他。
紇幹承基卻沒碰我,託著下巴朝窗外蒼暝的暮色望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東方清遙和蘇勖,會來救你麼?”
會來麼?大概會吧。
看我被擄走時他們焦急的神情,多半會設法找我的。我不由也望向窗外。
紇幹承基又問道:“他們兩個,誰是你心上人?”
我再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怔了怔,沒搭理他。
紇幹承基自顧道:“還是找東方清遙吧,家裡有錢有勢,又能故作超然,不理朝廷紛爭,活得會長些。至於蘇勖,我瞧他的命長不了。”
我氣往上衝,道:“我瞧你的命也長不了。”
紇幹承基一笑,居然甚是好看,他道:“那可不一定,沒聽說過麼?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
我沒想到唐代就有這麼一句話了,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他卻取出一個玉瓶兒來,傾出一粒丸兒,遞給我道:“吃了吧,你為我吸毒,自己也中了毒了。這藥有一定的闢毒功效。”
我轉過身走開,不去理他。
紇幹承基卻賊賊一笑道:“你不吃,我可來餵了。”他把藥丸扔進自己嘴裡。
我一驚,向後退了一步。
紇幹承基卻欺身上來,作勢又要抱我。
我又恨又怒,在他嘴巴湊到我面前時狠狠甩了一耳光,“啪”的一聲,十分清脆,又響又亮。
我沒料到這麼容易打到他,一時呆住。
紇幹承基自己也怔住,眼裡又有波濤湧過,看不透,悟不出。然後他說話的聲音都低沉許多:“我只想你吃藥而已。”這一刻,他又如那倔強憂鬱的鄰家男孩,可憐可愛。
我叫道:“你把藥丟給我便是。”
紇幹承基果然把瓶兒扔給我,我忙丟了一粒入口,把瓶子扔還給他,端了凳子到房間的角落裡坐著,只盼遠遠離開他。
紇幹承基嘆道:“你睡吧,睡床上去。”
房中就我和他二人,我哪裡敢睡。只是抱著肩道:“你出去,我便睡。”
紇幹承基又是嘲諷般一笑,道:“我出去?你想外面的哪位進來陪你?”
雖然紇幹承基武功最好,殺人最多,可不知為什麼,我直覺外面的那群殺手,比紇幹承基還要可怕許多。至少他們中任何一個給我打了個耳光都不會如此輕饒於我。
“我不碰你,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坐著。”紇幹承基的聲音忽然變得很疲倦。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遲疑著沒挪身子。
紇幹承基繼續道:“如果我想要你,你躲著又有用嗎?”
的確沒用。這個人的武功連清遙和蘇勖聯手都敵不過,想佔有我這麼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只怕是易如反掌。
我橫了橫心,和衣臥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