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要施針行藥。那就別耽擱時間了。”
謝長青擁著阿容就要往前走,這時側門裡出來個小廝。捧著食盒上前來。
那小廝衝謝長青和阿容施了一禮說:“爺。您吩咐的粥點都備好了。”
這小廝可來得真是時候,阿容和謝長青都看了眼那小廝。心說這是個有眼色的,本來是該直接捧到馬車上去。交給小雨就成。他卻直接拿了來,可不是好眼色嘛!
“行,給我吧。”謝長青伸手接過了。又開啟了食盒一看。這才回頭衝阿容說:“聲聲,你來看看。這幾樣可是你剛才還唸叨的。”
剛才她可真是什麼也沒念叨過。上天可鑑,這謝長青果然是個慣來無賴的,這話兒是張嘴就來,然後她還得應承著。不過看了眼食盒裡,倒都是她喜歡吃的,甚至還有糖霜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餡的:“咦……怎麼還有肉鬆?”
這驚訝就十足十是真的了。衛朝沒肉鬆的。從前謝長青吃過一回。倒是問過她做法,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起來。謝長青應該不會承認是他自己吃了覺得味道挺不錯。然後讓人學著做的……
這倆人初是有意,後來就發自心了。陳遇之在一邊看了卻是嘴角含笑,又是那陰謀味兒十足的笑。末了阿容看了眼謝長青。心說,“還是咱這春風滿面的好,就算有陰謀。那也是綿甲藏針,一般人看不出來。
有些時候,賞心悅目的一笑。就是陰謀也能更唯美一點,這就是區別!
到了春懷堂後施針化藥。倒是沒再出什麼問題。施針化藥結束後。小月忽然蹦了出來:“盛藥令。江先生又開始喊疼了。這回服止疼的丹藥都沒用了。”
“我這就去看,長青呢?”阿容心說謝長青應該有法子才對啊。怎麼反倒來叫她。
卻見小月眼珠子一轉掃了陳遇之一眼。然後才說道。“爺在前堂坐診,說是如果您忙好了就到診室裡去看江先生,如果您沒忙完他再過去。”
於是阿容明白了,謝長青是瞅淮了時間讓小月來的。這謝長青……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到底是在幫她解圍呢。還是不放心她。
然後阿容決定試試,轉身對陳遇之說:“陳少東家也是行家裡手。不妨一道去看一看。”
聽得阿容相邀,陳遇之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呵呵地說:“好,我和阿容一道走這一趟。”
到診室的時候,邢江先生果然在一聲一聲地囑著疼。其實這位算能忍得了疼的,叫成這樣肯定是很疼了。阿容過去先下了針。大截十九針是截血也截經脈穴道的,所以這時候當然不能施用。只能用小截針。九針幾乎是同一時間入穴。相應的江先生的叫喊聲就小些了。再下一丸丹藥就徹底不叫喊了。阿容這時候拆開了江先生傷口上的繃帶。一邊拆繃帶一邊說:“江先生,過會兒也該換藥了。趁著剛服藥給你把傷口洗一洗,免得待會兒還要疼一回。”
等備好了洗傷口的藥水。還沒見謝長青過來。阿容這就明白了:“原來他是有意解圍啊,只要不是不相信我就成。”
這麼一想心裡免不了有幾分甘甜之感。倒像是喝了一碗衝得淡些的溫熱蜜水一般,感覺還挺不錯。
洗傷口時才把傷口上覆蓋著的紗布拿開。把深棕色的藥膏衝淨了,就看到了縫合過的傷口。那陳少東家看到縫合的傷口的表現就遠比謝長青更不淡定了。
他驚詫地看傷口上的縫合線,指著說:“這……怎麼可以這樣,又是動刀又是針線的,當是縫衣服。”
這一話說出來就顯得外行了。明顯是個不解醫的,阿容倒也沒表現出鄙視了,只是心裡不免腹誹而已:“依少東家看。這傷口約有幾日了?”
“三日以上了吧。這癒合得不好。三天了都沒見結痂。”陳少東家昨天看到謝長青出現後就隱入了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