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手心淌落在袖袍上浸溼了一大片。湯小萱等人感覺連嘆氣都無法洩出心中那份沉重。
而那些遠遠觀望的門人弟子雖然不知文一鳴此舉所為何事,但都感受了一種沉悶的氣氛。
不遠處的一眾長老亦是微微低垂著頭,湧起一股失落而無奈的情緒。
文一鳴朝著雙城廣場的方向拜伏而下,心裡念及醉俠講述雙城的曾經輝煌,想到在遺蹟中的孤軍奮戰,陡然間血氣上湧。
直起腰身,朝著雙城廣場拱手抱拳,朗聲道:“雙城!等我文一鳴北疆歸來,定讓你重振五百年前的雄風!”
說完,起身暴起八步趕蟬,頃刻間消失在山道。
‘噗~~~!’
舒劍鋒一口淤血嘔出,面色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師弟!”詹太和舒劍凡大驚,同時一把扶住舒劍鋒。湯小萱苦笑搖頭,儘管她理解舒劍鋒此刻的心情,也無法勸慰。這種連弟子都守不住的事,放任何人頭上都無法釋懷。
舒劍鋒微微閉上雙目,兩行老淚潸然滑落。
他沒有忘記自己曾在臨淵閣收徒後,當著詹太和湯小萱發下的誓言;不過,這次的事並非關係到文一鳴的生死,反而於文一鳴有益無害,否則他定然不會就此妥協。
如今,他只能承受!
詹太和舒劍凡亦是無法勸慰,這事放他們身上,依然是同樣的結局。
這便是現實的殘酷。
所有人都清楚,一個宗門的存亡,由不得一門之主不顧全大局。
強大,需要付出代價;弱小,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甚至是尊嚴!
這不是匹夫之戰!
楓逆踏進鳩羅摩的房間時,見其仰躺在床上心不在焉,不禁笑道:“難得啊,今天怎麼沒看書了?不是那小子又招惹到你了吧?看我面子上,別給後輩一般見識,說起來,這小子還是你孫子輩呢!”
鳩羅摩斜眼瞄了下楓逆,嘆氣道:“那小子把老子打擊得不輕,唉!”
見楓逆臉帶好奇,於是將黯焱進階之事說了一遍。而後道:“這小子機緣逆天啊,本來我一個外人不該參合你們雙城的事,不過你們放任他進入創藝閣真的是個損失。”
楓逆淡淡一笑,“我只是一個閒人,早已不問世事多年,若非劍鋒說有事情擺脫我,我才懶得上那臨淵閣。”
鳩羅摩使勁抓了抓他那滿頭的捲毛發,很是煩悶的說道:“舒劍鋒那小兒,老夫真想狠狠揍他一頓。老夥計,你是不知道,這小子若是不走,老子本來就準備收他為徒的唉。”
重重的在床上捶了一拳,鳩羅摩糾結道:“你們弄得我很焦灼啊!”
楓逆苦笑搖頭,“順其自然吧,劍鋒一生命運多舛,全部的希望都落在一鳴這孩子身上了。不過一門之主哪有那麼容易,否則我也不會偷懶跑到藏經閣來。再說,一鳴這孩子非是薄情寡義之人,我相信我這雙老眼還沒昏花,就像當年把你騙回雙城一樣,值了!哈哈”
鳩羅摩翻了個白眼,哼哼道:“別以為我會為你雙城賣苦力,我只是個外人,只要沒人進犯蒙山,沒人叨擾老子看書,就算有人攻佔了臨淵閣關我吊事。”
楓逆搖頭失笑道:“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那弟子章城可是加入了孤城,他的生死你不管?”
鳩羅摩彷彿很生氣一般,怒道:“那悶頭葫蘆,連老子的鍊金術都學不會,養他何用?”
瞪了一眼楓逆,又道:“那小子離開雙城可惜了,你們真的弄得我很焦灼啊!”
楓逆哈哈一笑,道:“話說,你覺得一鳴那孩子對於鍊金術方面有沒有機會?如果可以,不妨看我面子”
鳩羅摩忽然噌的坐了起來,吼道:“什麼都看你面子,你面子很大嗎?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