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言笑容更盛,慢慢道:“國侯客氣了。你也知我家殿下性子挺急。那虎山侯約定的是待殿下除去國侯後,再將那女子交出。可是,除去國侯和除去虎山侯,那個更容易些呢?”
雷靖思慮片刻,笑了起來:“我明白了,多謝先生!不過這事還需先生多多幫忙了。誰不知先生是殿下的心腹?如果事成,雷靖定有重謝!”
“國侯莫要客氣!”高言擺擺手。
可他心中卻耐不住泛起一些得意:若是那關係各家諸侯歸路的虎山侯被王子武害了性命……不,就算是起了齷齪;那右路大軍內部又會如何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方】………
“鮮卑山,饒樂水,碧天之下物豐美……”
悠揚的歌聲在荒原上此起彼伏,而鮮卑拓跋部的營地內更是如此。這裡雖然蔓延著緊張的氣氛,但那鮮卑人好歌的天性還是無法阻攔。
在一處門前高聳著白旄纛的大帳內,拓跋部大汗拓跋騰正坐帳中,悠閒地喝著羊奶酒。這人高大粗壯,氣勢威猛,長得極其雄偉;一雙眼睛開合間射出的精芒卻又讓人覺得他富於智謀。
“父親!斥侯傳來訊息,拓跋固部已被攻破!”
說話的是一個剛衝入帳內的年輕女子:身材高挑,容顏秀美,眉目間有著一股難馴的野性。她便是拓跋騰十九歲的女兒拓跋鶯。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生的濃眉大眼,寬額厚唇,一副英雄氣概。他是拓跋騰唯一的兒子拓跋烈。
拓跋騰又慢慢地喝了口羊奶酒,才道:“虞軍的損失如何?”
拓跋鶯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而拓跋烈開口了:“虞人弓弩強勁,擅射者眾多。斥侯不敢靠近,所知不詳。但根據他們打掃戰場的速度來說,損失應該不大。”
沒等拓跋騰回話,拓跋鶯搶道:“父親,我們是不是該出兵了?定要給那些殘暴的虞軍一點顏色看看!”
拓跋騰搖頭無奈道:“說過你多少次了?女孩子家不要整天……”
“好了好了,父親!”拓跋鶯笑著跑到父親身邊,把臉頰擱在父親膝上:“快說什麼時候出兵吧!”
拓跋騰長嘆一口氣,對這個寵愛的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很快正色道:“慕容宏(鮮卑王)這次命我拓跋部一定要引誘虞朝右路大軍深入,我絞盡腦汁好容易才騙得拓跋固去送死。雖說拓跋固向來與我不善,可他的部眾也是拓跋部的。一次失了三千人,我部也是實力大損,如此也該是交待得過去了。剩下的只要做些蛛絲馬跡給虞軍,實在沒必要再出兵招惹。”
拓跋鶯聽了有些失望,但終究沒說什麼。
可是拓跋烈又開口了:“父親,慕容宏一直想著削弱我部實力,若是不遵其號令打上兩仗,那不是又給他一個藉口?”
拓跋騰沉思了一下,道:“烈兒說得有理。慕容宏也就罷了,可那國師實在是個厲害角色。若是我部就這般撤走,定會有些麻煩……便由我帶三千人再去與虞軍應付一番,你二人帶了其他部眾先行遷移。”
“父親,這部中少不了你坐鎮,引誘虞軍還是讓我去吧!”
“是啊父親,讓我與小弟去!”
拓跋騰的一雙兒女懇求著……
……
太子武正在命令書吏寫奏章,準備向他的父親邀功:“父皇在上,兒臣有大捷奏報:前日本軍大破鮮卑拓跋部,斬首三千人……”
其實太子武這邀功奏章已經寫了好幾天了,但他覺得書吏的文字實在不足以表現他的大功,所以一直沒發出去。
高言看著太子武折磨可憐的書吏已經好久,這時才道:“殿下,我右路大軍共有多少武士?”
還在命書吏苦思詞藻的太子武愣了一愣,笑道:“子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