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著公正客觀的欄目宗旨,而蘭欣此次前來腫瘤醫院,也正是想客觀公正地復原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給彭州人民一個說法,也給這個社會一個交待。
嗯,這女人的思想還算是正直!
可就在朱小君準備摘掉眼鏡的時候,從蘭欣的大腦那邊又傳來了另一個資訊,而這個資訊,則使得朱小君嚇了一跳。
蘭欣對醫生尤其是腫瘤醫院的醫生似乎很反感。
朱小君不由得把眼鏡在鼻樑上多留了五秒鐘,可惜的是,除了能夠接受這兩條資訊之外,別的卻一無所獲。
“這眼鏡是我一個好朋友送給我的,現在鏡片被打破了一隻,我都不知道該到哪兒去配。”朱小君在這二十秒左右的時間中,說著無關緊要的廢話,用來掩蓋他的真實意圖:“美女主持,你見多識廣,要是知道在哪能夠配這種鏡片的話,可得告訴我一聲哦。”
蘭欣笑吟吟地等待了朱小君這二十秒的時間,待朱小君摘下了眼鏡,這才問道:“能說說當時都發生了什麼了嗎?”
朱小君沉思了片刻,開始陳述:“劉主任是出於對病人負責,這才制定了摘除患側****,徹底封閉腹股溝管的手術方案,最大限度地降低了疝氣復發的可能性。這一點上,劉主任做的絕對沒錯,走到哪兒都能站得住腳。同時,這個方案也得到了病人及病人老伴的認可,在病人入院住院手術直到出院的期間,病人的兩個兒子一直都沒有露過面。可昨天,病人都已經出院快三天了,他們卻突然找上了劉主任。”
朱小君指了指劉躍進的辦公桌:“就是在那兒,那病人的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將劉主任夾在了中間,說個話嗓門大的要命且不說,就說那兩人的口氣和話語,那哪裡是在跟劉主任理論啊,那分明是在羞辱劉主任啊!”
蘭欣皺了下眉頭,捎帶疑問:“你看不過去,所以就跟他們發生了衝突?”
朱小君笑了笑:“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是看不過去,但是,並不是因為我看不過去,就主動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我當時只是告誡他們,不要在辦公室內吵鬧,有什麼事情,可以去醫務處反應。那倆人可能是認為我衝撞了他們的威風,就轉過來教訓我來了,先對我動手的是病人的小兒子,我只不過是做了正當防衛而已。”
“正當防衛?”蘭欣笑開了:“可是,我聽說你毫髮無損,而那倆病人家屬卻被你打得血流滿面。”
朱小君白了蘭欣一眼:“三十多年前,我軍發起了一場自衛反擊戰,對手被打得近乎殘廢,而我軍基本上可以算作毫髮無損。美女主持,按你的理論,是不是對那場戰爭的性質也有所懷疑呢?”
蘭欣無言以對。
朱小君不依不饒:“當然,三十多年前你還沒出生,或許不瞭解。”
蘭欣張了下嘴,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朱小君搶了先:“我應該是錯了,看你的長相,那會子應該已經上小學了。”
連珠炮式的三句話,將蘭欣憋了個大紅臉。
蘭欣自打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採訪物件搞得如此狼狽。當然,蘭欣並不擔心她會在節目中丟了形象,因為回去之後,欄目組還要對這次採訪進行影片剪輯。
饒是如此,蘭欣也是被氣得漲紅了臉。
停頓了五秒鐘,蘭欣才恢復了正常:“好吧,我向你道歉。”
得饒人處且饒人,朱小君隨即換了個笑臉:“他們欺負人在先,當然,我下手也確實重了點,可是,你要知道,他們是兩個人啊,二打一,我若是不下重手的話,只怕這會子你也只能在病床上採訪我了。”
為了能把這採訪進行的儘量順利,蘭欣只能忘卻掉剛才的不快,她帶著一貫的笑容:“那麼,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朱小君不假思索:“他們吃了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