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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原來剛才侍立在武侯身邊的是小鷹。他們兩個是孿生子,長得一模一樣,穿得甲冑也是一個樣子的。如果天天見,說不定還能找出衣著上的細微不同,但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武侯取這兄弟倆當護兵,倒也有意思。

大鷹走到武侯跟前,跪下來道:“君侯,果然是他。”

“現在他在何處?”

“他已回到自己營帳,我已命親兵隊在外守著。

武侯哼了一聲,道:“先不要打草驚蛇,等這兒的事一了,我要好好審問。”

我聽得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問。聽意思,武侯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可疑人,可為什麼不馬上將他擒下,還要什麼“等這兒的事一了”?

我想得頭痛也想不出來。此時,我不禁十分羨慕鄭昭。雖然他說他讀不出武侯的心思,可是至少別人都能讀出來。

忽然,我的腦中象有閃電閃過。如果鄭昭真讀不出武侯的心思,即使有陸經漁在一邊竭力鼓吹,武侯會相信麼?

武侯也是信奉眼見為實的人。鄭昭如果真讀不出武侯的心思,只怕馬上會被他當成騙子,哪裡還會讓他來讀我們的心,看哪個人真要跟隨欒鵬謀反。那麼,鄭昭是在騙我了?所謂的讀不出武侯的心思,只是一句假話?換而言之,讀不出蒼月公的心思,那也是一句假話?

他為什麼要在這兩個人身上騙我?只是因為我問他武侯想什麼麼?而且,武侯已經知道了他有這樣的本領,就算陸經漁答應鄭昭隨時離去,武侯也肯定不會放他走的。鄭昭能順利離開軍隊,一定也得到了武侯的默許。

我的頭有些痛。鄭昭已經離去了,只怕現在已經在去五羊城的路上。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可能再也無從知曉。我看了看肅立在雉堞邊的武侯,心頭一寒。

在這個絕世名將心裡,到底有什麼心思?

這時,城裡發出了一陣呼喝。一支兵馬正向南門開來,那正是蒼月公的五千兵馬。

蒼月公帶來的五千多人馬被安排在中軍附近。這樣明著可顯示出武侯對蒼月聯手生的推誠佈公,暗裡也是讓中軍監視著蒼月。我只是在東門看到隨陸經漁過來時的蒼月公一次,那次他穿著土黃色的長袍,看上去垂垂老矣,現在身上披著戰甲,倒是個精神矍鑠的老將。

他們開始列隊出城,蒼月公一馬當先,出得城來,在護城河邊向武侯拱了拱手,道:“君侯,開路之職,由我軍任之,請貴軍速速跟上,必要讓妖孽無存身之地。”

武侯笑了笑,道:“蒼月公,小心了。”

他的話很是和緩,聽著他們的對話,一定聽不出他們不久前還是勢不兩立的對手。

五千兵馬很有秩序。蒼月公的騎兵不多,大約只有一千多,其他都是步兵,兵器也有不少破損,但是士氣很是高昂。如果不是我多心,那幾乎有種悲壯的氣概。

對於共和軍來說,以前的信念是消滅帝國,重建一番新天地。可造化弄人,現在卻不得不以幫助帝國軍以求立功來謀得存身之地,那些起事時豪氣萬丈的共和軍將領一定也在痛苦不堪吧。

五千共和軍走得很快,不過一會兒,共和軍先頭部隊已在距城三百步外紮下陣勢,最後一批也已出了城…

可是,遠遠的,蛇人的營帳中已起了一片騷動,是從西面而來的。那是西城外的蛇人來增援南門蛇人的吧。看來,那隻鳥的確是內奸傳出的訊息。

我正待向武侯稟報,武侯忽然道:“拉吊橋,關城門!”

共和軍已在城外,而蛇人眼看也要攻擊。現在我們人數佔優,何況目的是南奔,即使會有一番苦戰,但總還能大部安全撤離的。可武侯這道命令卻無異於將城外的共和軍棄之不顧,那可是背信棄義的行為。

我只道聽錯,武侯又喝道:“拉吊橋!關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