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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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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公的死,也仍是一條苦肉計啊。只是他大概把帝國軍想得也太強了,我們到了今天,能否回到京都還仍是個未知數,要平定南疆,大概也是句遙不可及的空話。

此時,那面共和軍的大旗終於倒了下來,灰塵也漸漸散去。遠遠望去,屍橫遍野,到處是共和軍的人馬屍首。我們儘管置身事外,也仍然看得驚心動魄,有一些帝國軍士兵甚至在低聲哼著那支共和軍的葬歌。

武侯的臉上也似老了許多。陸經漁跪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此時便是武侯回心轉意也沒用了。我在一邊看著直直跪著的陸經漁,心裡卻有更多的疑雲,暗自整理著思緒。

鄭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聽武侯的話,他準是向武侯密告過蒼月公的詭計。可他是陸經漁帶來的,為什麼不對陸經漁說呢?若陸經漁不把蒼月帶回來,豈不是不會節外生枝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我身上也不禁更有寒意。他絕不會是自稱的只是尋找白薇的下落那麼簡單,而且,他自稱是共和軍中一個下級軍官,而白薇卻是七天將之一段海若的女兒,如果他真是個下級軍官,又怎麼會認識白薇?

我越想疑點越多,可是,現在他已經不在了,只怕將來也再見不到這個人。我不禁一陣後悔,當初實在不該將他如此輕易地放走。

這時,武侯道:“經漁,你速回防區,準備著班師吧。”

陸經漁抬起頭,道:“君侯……”

他象是有滿腹話要說,可一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武侯長嘆一聲,道:“回去吧,明日再商議班師之事。”

陸經漁站起身,身上的戰甲也發出了一陣輕響。他向武侯行了一禮,走下城去。

即使知道他中了蒼月的苦肉計,可在他走過我們時,我們仍然默默地向他行了一禮。

蒼月最後的戰死,讓我們都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敬意。陸經漁的中計,也讓他的神人光輝散去了不少,可我們卻更尊敬他了。

英雄生在這個動盪的時代,是一種幸運。可是,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那些無辜的百姓難道不是太不幸了麼?時勢由英雄主掌,在攻守殺伐間,那些平民只能成為英雄麼建功立業的基石,甚至,連個人都不能算了。蒼月在定下這苦肉計時,想過他那五千人馬都會成為他的殉葬麼?而武侯為了破他的苦肉計,同樣把這五千人當作隨時可以抹去的灰塵。

也是,一個不是英難的陸經漁,更是這個時代所要的吧。

看著陸經漁的背影,我一陣茫然。

這時,武侯喝道:“楚將軍!”

我猛地一驚,走到他跟前,跪下道:“末將在。”

“你隨我去中軍。”

這兒難道不用守了麼?還有什麼事比抵禦蛇人更要緊的?我也不敢問,只是道:“末將遵命。”

武侯走了下去。我揮了揮手,帶著龍鱗軍跟在他身後。下了城,武侯騎上座騎,對已在武侯座騎邊下馬施禮的路恭行道:“前鋒營路將軍,此處由你全權負責,若蛇人敢攻城,務要將其擊潰。”

武侯分派了守城諸將,扭頭對我道:“楚將軍,快上馬。”

武侯到底有什麼事要做?我看著武侯在馬上的背影,心中也更是茫然。我不知道武侯到底想要做什麼,但他所定下的策略,多半也不會錯。不管怎麼說,蒼月已真正戰死,一場隱患也已消於無形,現在的首要之事便是如何撤退。可蛇人便在城外,眼見便又要發動進攻,武侯又為什麼不親臨前線指揮?這是很反常的事。

武侯的馬在最前,身後只有他的那個形影不離的親兵大鷹小鷹緊跟在後。我突然才意識到,武侯的親兵隊並不曾全帶在跟前。

武侯的親兵雖然不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