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想留下來。你知道,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老啦,再不找幾個棺材本就嫌晚啦!”
“我不去。”凌波燕斷然拒絕。
“那你……”
“把雙奇的兄長口信帶到再說,也許我可以請雙奇替我設法去見王九功。”
“王副統領?那人不是武林人,甚至不會防身拳腳,他不會接見你的。他是梁公公的軍師,但從不親自出面羅致人才。”
“你兩個傢伙還不死心?”身後傳來林彥不悅的語音。
兩人大駭,火速轉身左右一分。凌波燕哼了一聲:“閣下,你管的事未免大多了。”
“不多不多。呵呵!”他笑,徐徐接近:“我看到你肩上扛了一個人。”
“你少管。”
“正相反,管定了。放下啦!總不會要我動手搶吧?”
“那是本姑娘的仇人,你……”
“仇人?什麼仇?”
“在城外碰上的,向她問路她撤野,本姑娘和燕山婆婆擒住了她,還沒問口供呢。”
“哦!小事一件,算得了什麼仇?放下。”
“本姑娘……”
“你如果不放,將永遠永遠後悔。因為你要去投奔王九功,早些將你打發掉,也好去一個勁敵。你的劍術的確不壞。”
“咱們拼了他。”燕山乞婆怪叫。
“拼?你不要棺材本了?”林彥出言挖苦:“好吧,看你能接在下幾劍……咦!走了?”
老乞婆真不敢拼老命,如飛而遁。
凌波燕丟下俘虜,咬牙說:“你也會永遠後悔。”說完,憤然狂奔。
“今晚人財兩得,運氣不壞。”林彥自語,舉步走近:“看是個什麼人,但願不是走狗。”
天色太黑,街上更是黑暗,走近之後,方看出是個女人。他目力奇佳,吃了一驚,放下劍和銀囊,將人扶起低叫:“龍姑娘,姑娘……”
是四海游龍的孫女龍芝。姑娘無法回答,只用光亮的眸子瞪著他,四肢也失去活動能力。他有點恍然,在姑娘的玉枕輕拍一掌解了啞穴問:“被什麼所制?”
“身……柱……”姑娘含糊他說。
他顧不了嫌疑,伸手試探姑娘的背脊腰部,罵道:“那潑婦可惡,不但制了身柱穴,也制住督脈。下次,哼!我不饒她。你別焦急,手法不毒,我解得了。”
“穴可以解,脈……”
“脈需要真氣疏經,先找地方安頓再說。”他解腰帶將姑娘背上,不住墒咕,“你這丫頭好大意。那石和尚是個色中餓鬼,要是今晚我未能恰好趕上,豈不糟了?”
“傻大個兒,別埋怨好不好?”姑娘嘴上不饒人,“你比我爺爺還要嘮叨。要不是那老鬼婆用迷香暗算,我才不怕她們呢。下次我要砍掉她那老雞脖子。”
“下次,你還要獨自亂闖?”他一面走一面說:“你爺爺呢?該送你到何處?”
“先出城,城南郊。本來要和爺爺去找石和尚,那禿驢前來糾眾殺了餘大人的一位得力臂膀,爺爺要活劈了那賊禿驢。沒料到我剛要進城,便碰上老乞婆兩個人攔住問話。我一聽她們要找嶗山雙奇,便知不是好東西,交手不過三照面,老乞婆便下手使用下三濫的迷香,氣死人。”
前面出現一處十字街,柵口附近人影一閃,一個黑影以驚人的奇速,縱上三丈高的瓦面。林彥一驚脫口說:“老天!這人的輕功可怕。”
“追上去看看,也許是走狗們在作案。”
林彥飛步便趕,猛衝數步提氣輕身,驀地騰空扶搖直上,輕靈地上了瓦面。他手提將近七十斤的銀囊,背上有一個人,右手尚有一把冷虹劍,竟然一躍而上。他背上的姑娘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興奮他說:“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