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神——我們的生命之樹了。
“所以,我只是來看看。
“我……
“只是來看看。”
作為激進派的代表,塞拉從一開始就堅定的認為,它們森林族想要發展,唯一的辦法就是舉族搬遷,從這裡離開,放棄它們的家鄉與生命之樹。
但其實,塞拉和所有人一樣,對這顆生命之樹、對它們自己的家鄉充斥著感情與眷戀。
它的理念被踐行,但它卻並不比任何人更好受。
聽到這句回答,蘇晨卻緩緩出了口氣,他的目光又看向站在塞拉身後的織,目光裡有些暗色在湧動。
但織顯然也不準備進入樹洞。
塞拉也並未在這裡逗留太久,它似乎知道蘇晨這些天都在和“世界之樹”交流,沉默片刻,問道:“我能知道聖樹這些天都和您說什麼了嗎?當然,您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們”
世界之樹是森林族的圖騰與信仰,它們平時都很少“冒犯”世界之樹,與之溝通的頻率,從未有像是蘇晨這樣的頻繁過。而且,就算森林族的人想要如此頻繁地與世界之樹交流,世界之樹也不會“搭理”它們。
因此塞拉很好奇,也很想要知道,蘇晨是怎麼天天都能夠得到聖樹的回應的,他們又究竟在交流什麼,是否與森林族有關?
這個問題讓蘇晨有一種無從說起的感覺,他盯著塞拉看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個像是什麼都說了卻實際上什麼都沒有什麼說的假的回答。
作為在淤泥裡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人,蘇晨覺得塞拉的問題難以回答是心理上的,但他可以應答如流,他說的謊話,塞拉連一點問題都聽不出來。
這不是說塞拉不夠聰明,而是它沒在人類社會、聯邦社會里走過,它的知識是方方面面的,唯獨不包括說鬼話,因為森林族之中從不需要鬼話。
塞拉卻不疑有他,沒有聽出問題的它,只是向蘇晨點下頭,說道:“今天是月黑之日,當黃昏降臨,三顆衛星遮蔽恆星,我們將在族中舉辦盛大的慶典,如果蘇先生您有時間,您可以來看看。”
“我知道了,我有時間的話,會去的。”
這是蘇晨的回答,他顯得有些敷衍與心不在焉。
塞拉卻不再逗留,說完這一句,便帶著織離去了。
倒是織走的時候,回頭多看了蘇晨兩眼。
蘇晨注意到她的目光,與她對視一眼,然後偏開了視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