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了一個疑問,他對身邊的人說:“你們不是說有一批人進山了嗎,為什麼路上看不到用有人經過的痕跡,好像我們才是近段時間第一批進山的人。”
顧長天停止翻草叢,直起身子說:“我早覺得奇怪了,雖然說山裡有路,但是從山縫進來後都沒看見篝火的灰燼、紮營的痕跡、走過溼地的腳印。”
勞月聽後便走出了石屋,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卻又不大肯定。黃千山跟了出來,只見勞月皺著眉頭俯視山下的甲骨文字,好像山下的巨型甲骨文字有不妥之處。顧長天也走出了石屋,他追問勞月究竟是何事如此煩心,勞月一直望著山下的路,弄得身旁的兩個男人都以為山下有兇猛的野獸要衝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勞月才說:“我們先前從山縫裡爬出來,驚訝多年未有人入山,卻有山路。現在看出山路是甲骨文,是古虢國的先人故意安排的,但是事隔千年,這些路應該長滿了草,甚至是樹,怎麼可能路還這麼清晰地保留到現在。”
郝大力這時也從石屋裡走出來,他說:“難道是古虢國的那位女王挖出路以後,她每天都派人踩啊踩的,所以把路踩得硬綁綁的,所以幾千年了都不長草?”
黃千山笑著否定道:“就算踩得再硬,下雨了不也得鬆掉?看來,古虢國女王也是個善用藥理之人,這些山路怕是加了不少的硫磺硝粉,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藥物,所以成了一種絕草劑。這些路最初可能不會那麼窄,漸漸地藥力減退才會變窄。”
郝大力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來時的山中竄出幾個黑影,黑影正朝山頂上急奔。黃千山望著黑影覺得納悶,人不可能上山還跑那麼快,待他定睛一看,奔上來的竟是五隻豺狗。顧長天立刻想起昨天慘死的三隻母豺狗,他那時就猜想還有幾隻公豺狗。可是,顧長天和黃千山卻在人造石崩塌的時候,為了躲避石藤而不小心跌進草屋裡,母豺狗的血液已經染在了他們身上。公豺狗昨晚不在家,早上回去看見母豺狗死了,現在循味而來,肯定以為顧長天和黃千山是殺豺兇手。
人跑不過豺狗,黃千山見狀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勞月鎮定自若,她說石屋雖破,但是沒了屋頂,他們可以爬到石牆上。石牆厚大,況且石屋有五間,完全能承載六人的重量。梁小玉看見豺狗追上來,嚇得趕緊爬上石牆,雖然她比較弱小,但是爬牆的速度卻是一流的。在豺狼追到山頂時,所有人都安全地爬到了石牆上,豺狗上來後不肯離去,全都張牙舞爪地在石屋邊晃悠,像是下定決心要等到“兇手”自己跳下來。
顧長天坐在石牆上抱怨,為什麼不是兇手,卻要被豺狗追殺,這些野獸太不明是非了。黃千山倒不覺得冤枉,他說山林野嶺中有自己的憲法,是一部人類社會未曾逾越的法律。粗略通觀其中法理,便有大獸吃小獸,小獸吃蟲子,蟲子吃蚊子,蚊子吃大獸。人類雖然自比高階動物,但是失去了利器的庇佑卻會成處在獸類食物鏈的下端。雖然他們不曾傷害母豺狗,但是公豺狗可以不講道理。也因為他們沒有武器,位於野獸的食物鏈下端,沒有任何權利去講道理,只能認栽。同樣,要是他們擁有槍械,這些公豺狗根本不可能有接近人身的機會,早就被他們幹掉了。其實,這部叢林憲法也可以叫作獸道,人的世界和獸的世界都能通用。
郝大力苦惱地說:“這都啥時候了,黃兄弟還有心思說人道獸道,我看過了不多久,你就要下到地府給閻王爺講道理去了。”
黃千山淡淡地微笑著說:“既然進了山,就要遵守獸道,這樣才能生存。”
蔡敏敏這一次沒有怒罵,卻變得很溫柔地問黃千山:“黃先生,豺狼是沒有天敵的,你如果想引來其他野獸幫忙,恐怕要失算了。”
黃千山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聲“黃先生”差點讓他掉下去。雖然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