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杉上翔子去看久美子和杉上遠藤,久美子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悲傷了,很平靜,在教杉上遠藤唸書。杉上遠藤也跟平常一樣,做作業看書,只是不在說話,見了杉上翔子,也是施禮低頭,回答是或者不是,不主動說哪怕一句話。
這個孩子,什麼都明白,任何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看不見他的眼淚。
杉上翔子坐在榻榻米上,沒有說話,三個人都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待著。
“久美子女士在嗎?”一個男人的聲音非常的親切。
久美子去開啟木門,門口,站著通商省的官員淺野。淺野,原農業省的最高領導,跟已故的杉上建一和現任的社長杉上翔子都是老交情了。
“淺野君,請進。”久美子謙恭的說道。
“久美子女士,冒昧打攪,我很抱歉。”淺野鞠躬說道。
兩個人進門,杉上翔子站起來,雙方鞠躬施禮。淺野跪坐到榻榻米上,低頭說道:“久美子女士,翔子小姐,我為杉上劍君的事情感覺難過。孩子,沒事吧!”
久美子致謝說道:“謝謝淺野君的關心,孩子很堅強。”
杉上遠藤鞠躬施禮後,自己無聲的離去,進了自己的小房間,鎖上了門。
“謝謝你,淺野君,謝謝你能看看我們。”杉上翔子禮貌而冷冰冰的說道。
淺野在杉上家族出事之後,就選擇了潔身自好,興和集團沒有倒塌的時候,淺野在爺爺杉上建一的面前,謙卑恭敬,就好像一條狗。那個時候,政府高層都對興和很客氣,有什麼政策性的東西,都要先通知杉上家族,徵詢一下他們的意見。
只是,在興和爆出以人來做基因蛋白的研究醜聞的時候,政府高層,集體跟杉上家族保持了遠距離,一個超級糧企,在冷冰冰的政治家的眼中,轟然倒塌。
杉上翔子對這樣的記憶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有用的時候,政治家就會把你捧在手心裡,出事了,就會遠距離保持觀望,有機會再來踩上兩腳。
淺野是從前跟杉上家族打交道最多的官員:農業省大臣,相當於共和國的農業部部長。如今,淺野從農業省卸職,成了通商省的官員,相當於共和國的商貿部高官。
淺野看出杉上翔子對他的不滿,嘆了口氣,說道:“我跟杉上劍是故交,故人不幸,我前來看看。久美子女士,請節哀。”
“謝謝淺野君的關懷。”久美子鞠躬垂首。
“久美子女士,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通知我。”
“是,淺野君。”
“杉上翔子小姐,公司方面,如果有想讓我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是,淺野君。”翔子點頭致謝。
“那麼,我告辭了!”淺野神情黯然的說道。
久美子和杉上翔子並不挽留,兩人送淺野出來,鞠躬告別。
“社長,我們可以試一試找淺野君,幫助我們對付洛克先生的兼併。”久美子謹慎的說道。
“萬一他是洛克先生派來試探的呢?”杉上翔子警惕的說道。
久美子沉吟一下:“社長,我們也許可以試一試淺野的誠意。”
“怎麼試?”
“我們就說想跟洛克先生合作專案,看他的建議,如果他極力贊成,他就不可信。如果他竭力反對,我保證我們家族的資產安全,他就是可以信賴的盟友。社長,在危機關頭,我們需要政府高層的盟友,尤其是通商省的高官。”
翔子說道:“伯母,你的提議很高明,這件事情,你找個機會去幫我試探一下淺野的誠意。”
“是,社長!”久美子低頭說道。
“伯母,我還想跟一個人結盟,可是我不知道妥當不妥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