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那人的樣子,好像是白家的柱頭兒。”小丫鬟話裡有些沒把握,因為那人一身泥水,實在太髒了,若非他高大的身形很明顯,她也認不出對方。
“柱頭兒?!” 不多時,一雙纖纖素手拆開轎簾,探出一張精緻細巧的花容月貌,正是找霓裳坊麻煩的虢國夫人。
柱頭兒沒反應,跑了一夜,淋了一夜,恨了一夜,他已經被折磨得快昏迷了。
虢國夫人沒得到回應,心裡有些不悅,向旁邊的護衛努了努嘴。
“你過去看一看,人是不是死了?如果斷氣,直接送化人場,否則就給本夫人扛回家去。”話落,她放下轎簾,也懶得理這一出意外了。
那被點名的護衛苦著臉走過去查探柱頭兒的身體,發現尚有口氣,不禁長嘆一聲。“混帳,死也不死透一點!”這麼髒,要他背,豈不是找他麻煩?
但主子有令,他能不背嗎?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
於是,他將柱頭兒找回了虢國夫人府中,至於怎麼安置,那就是管家的事了,與他無關。
虢國夫人救了人後,也沒想太多,她每天有太多的事情可以玩,誰有空天天跟個傻大個兒談那種空泛又無聊的真愛?
柱頭兒就這樣被丟在下人房裡三天,無人聞問,若非他身體強壯,差一點點就一病餓而死了。
一番雲雨過後,白靈君像只饜足的小貓般趴在少陽的胸膛上,纖纖細指畫著他結實的胸膛。
真想不到,他外表看似瘦弱,這胸膛卻寬厚得可以讓她安心依靠。
躺在他身上,聆聽他的心強而有力地跳動,滿是說不出的興奮與愉悅。
愛情原來是如此地甘甜,像蜜一樣,讓她嚐了一遍,忍不住要再嘗第二遍、第三遍。
真的好喜歡他啊,愛到胸口都漲滿了甜蜜。
情不自禁地,她輕輕吻上他胸前的凸起。
“喂!”華少陽癢得渾身一縮,不住地往床邊退。“別這樣……”
“你剛也這樣吻人家,我都沒有退,你退什麼?”她不滿地嘟嘴。
“這兩件事可以放在一起比嗎?”他喜歡她的熱情,可是太過火就尷尬了。
“為什麼不行?你是人、我也是人,你有情慾,莫非我就沒有?”
“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她說得理所當然,他聽得臉紅似火。“我們剛剛才……你又是第一次,這樣……我……應該怎麼說……總之,你會受傷的。”
“人家又沒說要再行一回周公之禮,不過……”她輕笑,美麗的臉龐閃亮得恍似正午高掛天空的日陽。“人家就愛碰碰你、親親你、抱抱你嘛!”
他的臉更紅了,體內方熄的情火又有死灰復燃之勢。
而她也察覺到了,笑得越發歡欣。
她故意扭動腰肢,在他身上廝磨著,感受他逐漸粗濃的呼吸,和下半身漸顯堅挺的男性部位。
“假正經。”她刮臉羞他。“你明明也很喜歡的,喏……”她一手按住他的下半身,得意洋洋地道:“抵賴不掉了吧?”
誰要抵賴了?他本來就喜歡她,她熱情,他開心都來不及,怎會拒絕?
只是現下真的不是沉溺情人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想與我巫山雲雨的吧?你不是還有其他事得做?”他指著几案上,那疊有關霓裳坊的書札,試圖轉移她的注意。
“那些東西我都看完了啊!”所以還是和他親熱要緊。
“虢國夫人阻斷了你佈置年餘、成為皇室用品的機會,你就是這樣算了?”
“不然呢?他們楊家現在正得勢,我小小胳臂如何擰得過大腿?”
“那霓裳坊怎麼辦?你要眼睜睜看著它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