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不!好加在!”
“你說什麼?”她的回答讓他起了滿頭濃霧。
“我說‘好加在',幸好你臉上有傷,不然你的老婆豈不是太沒保障?你想想看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男人長得比自己美?要是我就受不了。”她走向前去,把意淫化為實際行動──伸手撫上那片傷疤。
“很痛嗎?”輕輕柔柔的碰觸,她怕把他的舊創弄疼。
“當時是很痛,現在結了疤,沒感覺了。你不覺得很可怖?很多小孩看到我都會被嚇哭。”他訝異她的反應。
“要我評論這個傷口嗎?嗯……崎嶇不平、醜得很均勻,不過你要是在上面貼幾張仟元大鈔,不但不會有人嚇跑,相反的,還會有人擠上前來想和你握手。”
她不但不怕他臉上的疤、他腿上的不便,相反的,她很喜歡他身上那股讓人感到舒服的親切氣質,和安定人心的沉穩。
“你真不害怕?這道傷很可怕……”他想再次確定她的感覺。
“會嗎?長得比你醜的人可多著咧!像吳X憲、康X……大概我一天到晚看電視,醜人見多了,心臟也被訓練得強而有力,不會被你這點小傷嚇住。你的腳走路會很痛嗎?”她指指他的腿。
他搖頭失笑,拄著杖走到床邊坐下。設想過幾百種他們初見面的情形,卻怎麼也料不到眼前這種,大概她本就是不容易讓人預料的人物吧!
“你很特殊。”若非特殊就是有安慰人的天分。
“當然,我不只特殊還很昂貴呢!你不知道你那個朋友花了不少錢,買下我呢!”她笑笑,不介意自我嘲諷。
“在這裡住得慣嗎?”他轉換話題。
“還好吧!除了衣服穿不慣以外。”她指指膝上的結。
“這是……流行嗎?”這些天他早發現,她老是不明原因地把裙子在膝蓋處打結,託人下去問,得到的回答只有“豬頭”兩個字,弄到後來就懶得去理她。
“你怎麼和雷斯一樣豬頭?有哪種流行風會把腫瘤帶在身上,這啊!叫做不方便,裙子這東西就是很討人厭,總是有塊多餘的布料在腳邊拂來拂去,好像有狗在舔你,把人嚇得心裡不踏實。”
他想起來了,她好討厭狗──自從她小時候被狗咬過以後。
“你可以試試窄裙。”他好心建議。
“我要是改穿窄裙,這裡會三不五時聽到救護車的警鈴聲大作。”
“為什麼?”他不知道打個腫瘤結和窄裙有何不同。
“因為我會摔得四腳朝天。”她把小時候的經驗說出來。“好啦!不講這個,你叫什麼名字。”
“鬱棠。”他把名字的中間字改成姓。
“鬱棠,我記起來了,換你!”
“換我?”
“當然換你,我問了你名字,當然輪到你來問我的名字。”
“那……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童璽郡,你可以喊我璽郡或小郡。”
“細菌?真可愛的名字。”這句話在若干年前他也對她說過,就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什麼細菌,還濾過性病毒咧!璽是玉璽的璽,郡是郡王的郡,別亂喊。”
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他肯定她早忘記那段。
“不!我就要喊你細菌。”他堅持。
“隨你,那我也要給你起個綽號。”她不知道自己早已幫他取過不少綽號。
“我沒意見。”他搖搖頭不在意。
“你說的,我一定要取個又噁心又討厭的綽號送你,到時我喊上癮,你周遭的朋友也會跟著喊,你可就糗斃了。”
“無所謂,快中午了,你是不是要下樓吃飯?”
“這是逐客令還是邀約?”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