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曲演奏之日。這個讓我不得不回來的理由,正透過歲月遷移的步伐過渡在我的眼前。
想到昨晚章緩緩不盡的來電騷擾,真是一場噩夢。
昨天一接起電話,就聽到她煽情地朗誦著心聲:“寒夜的冷風吹過我耳鬢的髮絲,我坐在窗前心情恍惚。啊!顫抖的心靈,糾結著月色,使我無法入睡。”
“說人話。”我實在沒辦法聽她這樣說話。
章緩緩一語未停,快速回道:“我害怕。”
“你怕什麼?”
“我怕做新娘。”
我:“??????”
她又道:“真的好怕。你說做新娘的心情怎麼會是這樣呢?”
我答不上來,索性回道:“那你做新郎吧。”
“人家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做新郎一定娘到家。”
“少押韻。”
“不是為了配合你的身份嗎?”
“那你直接上演言情女主更好。”
對方沉默兩秒,然後哽咽道:“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說什麼?我一陣納悶,張嘴方才吐出一字,電話那頭瘋了似的吶喊著,“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我頓時石化了。
許久才緩過神,只覺得驚悚。“章緩緩,你絕對是神經病中癌症。”
??????
我就不相信天生不像女人的女人,面對結婚這種讓她偷著笑的事情還能害怕得睡不著。說緊張我倒是會相信幾分,緊張新郎悔婚嘛!
可說來也奇怪,越是大老爺們的章緩緩越是嫁得如意郎君。每次看到莫北漠對她日常的體貼和任性的包容,我發自肺腑的羨慕。
其實,認識章緩緩的過程並不複雜,只因為莫北漠,認識莫北漠是因為付允晏,認識付允晏是因為他看到我小說裡的一段話——
執子之手只是青春,與子攜老才是愛情。沒有牽不了手的青春,只有走不到最後的愛情;沒有錯過不能追悔的愛情,只有錯過不能回頭的青春。所以,牽了手的青春走到最後不一定是愛情。
在完全不知道小說內容的情況下,因為幾十萬字裡的一段話,付允晏便找我為他的寫歌詞。然後我便認識了為這段詞作曲的莫北漠,熟來熟往也就認識了他的女朋友章緩緩。
從小不在老家長大的章緩緩,在這兒就我一個朋友,所以我不得不早媽媽她們一個小時去幫忙。
為了方便,我開著車就往一條讀書時經常走的小路上去。我以為萬無一失,可進村時本就不寬敞的道路被一輛貨車佔得更加窄。看似正好可以透過一輛車的路口,偏偏遇上我這樣的馬路殺手。
一個住在村口的阿姨揮揮手,衝著我喊道:“丫頭,你這樣開小心點。”
我探出頭去看看貨車與我奧迪的距離,心中計算,擦壞了貨車賠錢不要緊,要是擦壞了自己的車那得多少噴漆費啊!
不行。我果斷求救:“阿姨你家有沒有會開車的,能不能幫我一下?”
那位阿姨很熱心地說:“丫頭你等等啊!”
然後她進屋叫了幾聲,隔得有些距離聽不清她喊什麼,只見沒過兩分鐘,她快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丫頭讓我兒子幫你開進去吧。”
從她身後出來的男人,看到我竟是一愣。
我亦是。
從未預測過緣分竟能這般巧合,難道上天也要給我一個如此大的驚喜。
高盡初!
那個與我死黨一起背叛我的男人,就是這個阿姨的兒子。此刻,正要以幫助我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接受重逢的洗禮。
我的驚愕還未緩下,屋內又走出的兩人更是讓我惱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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