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先前我聽了太多關於你的傳言,誤會了你,一時口快說見到了你就要殺了你。
當時說的不過是氣話,奈何我那兩個手下卻當成真的了。
等我們祭祀完了之後,他們居然想要在背後裡害花小公子。
還好花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得以安然無恙。
我那兩個手下已經狠狠的懲罰過了。
可儘管這樣,還是給花小公子帶來了傷害。
所以,我特意設宴給花小公子賠罪,也給花小公子壓壓驚。」
花卿聽到這話,心裡暗暗的佩服這個白雲煙。
野蠻驕橫的大小姐不可怕,能屈能伸的人是才可怕。
因為,野蠻驕橫的人都是明著來的,但是這些能屈能伸的人,就像是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捕獵者。
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突然出來給你致命一擊。
白雲煙可真是有心機,竟然能把這事給說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把責任都給推到了手下的人身上。
花卿笑了笑,說:「大小姐不說,我還不知道那兩個想要害我的人是大小姐手下的呢。
大小姐手下的人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沒有大小姐的命令,竟然還敢去謀害人命了。
這沒有出什麼事大家都好,萬一真的出了人命,旁人可不認為這是手下的人自作主張,一定會說是大小姐指使的。
這樣,大小姐豈不是成了背黑鍋的?」
花卿這話說的不軟不硬的,但是也算是明擺著說是白雲煙指使的手下人。
白雲煙的面色僵了僵,很快就布滿了笑容,說:「還好花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花卿點了點頭,說:「我不僅有天相,還有人和呢,命是存放在大王手裡的。」
白雲煙乾笑,舉杯說:「花小公子,大人大量。」
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花卿看了看酒杯,白雲煙會給她下毒嗎?
這個女人能幹出什麼事來她猜不到,她能猜到的是她不可能就這樣跟她交好的。
有時候,有些人的愛恨就是莫名其妙。
明明你沒有得罪她,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討厭你。
就跟有一些人生下來的目的,好像就是專門為了成為別人的痛苦似的。
這個白雲煙跟她可不就是這樣?
她明明是頭一次見她,她就對她充滿了敵意。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白雲煙是真心想要給她賠罪的。
之所以要給她賠罪,八成是因為白雲陽的緣故。
白雲陽這兩天都在雲陽園,外面的人來請過好幾回,他都不出去,也不許人進園。
白雲煙這是坐不住了吧?
別跟她說什麼,白雲煙不會當著白雲陽的面來做這些事,怕影響到她跟白雲陽之間的關係。
她可記得鴻門宴,人家項莊舞劍,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殺沛公嗎?
她可不管,他們到底會不會因為她反目成仇,反正她這小命是不能丟。
她要是被毒死了,那十有八九就是白死了,沒有人會為她報仇。
就算是白雲陽一時對他有興趣,可這份興趣能抵得了他跟白雲煙一起長大的情誼嗎?
她正在猶豫的時候,白雲陽突然站了起來,伸手說:「你不會喝,我替你。」
他說著就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花卿立刻朝白雲煙看了過去,後者的面色有些不好,卻並沒有慌張。
她立刻就知道這酒沒問題。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酒裡,那會是在什麼地方?
她有些好奇,也有些擔心,小人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