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沈修遠說:「我想去摸一些螺螄回來吃。」
「可以,我陪你。」沈修遠說著就站起來拿著框子要跟她一起去。
沐冬至說:「你別老是把我當小孩了,我又不往河心去,就在河邊摸一些就回來了。
你別耽誤幹活了,雖說那個吳老爺的要求有些無理,但是咱們也要盡力做。
能多做幾個就是幾個。」
沈修遠有些無語,她才九歲,可不就是小孩?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河邊。」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好好幹活,我多摸一些螺螄,到時候螺螄肉我們就可以吃個夠了。」
沈修遠想到那等美味,又見她十分堅持,便點了點頭。
沐冬至背著框去了河邊,沈修遠不放心的偷偷來看看,見她確實沒往河心去,這才算是放心。
不過,他剛坐下就要起來去看看,這麼一會兒不知道起來了多少回。
沐冬至想著家裡的人口多,就順著岸邊朝東走了走,沒想到竟然在草叢裡見到了一個人。
她渾身一個機靈,嚇的把框丟在那裡調頭就跑。
沈修遠見她慌慌張張的回來,嚇的面色蒼白,連忙站起來迎了過去,問:
「怎麼了?」
沐冬至哆嗦著嘴唇說:「河邊有人。」
「帶我去看看。」沈修遠知道她說的有人一定不是一般的活人。
沐冬至立刻帶著他去了河邊。
沈修遠看了看那人,此人年紀不過十來歲,腦袋上有傷,肢體泡的發白,但是胸口還有微弱的呼吸。
他立刻上前去,沐冬至嚇 魂不守舍,說:
「遠哥哥,要不去報官吧。」
沈修遠說:「他還活著。」
沐冬至聽說是個活人,慌亂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沈修遠上前將人給抱了起來,沐冬至背上框子就回來了。
回去之後,沈修遠說:「你先照顧他,我隔壁村裡找大夫。」
沐冬至點了點頭,連忙去燒熱水。
她心裡想著等會兒沈修遠回來了,得給這人擦擦身子。
許輕言很快就來了,他給少年把脈之後,說:
「身體虛弱,並且在水裡泡了多日,你看他這裡的傷口,這都是魚蝦吃的,人能活著真是奇蹟。」
沐冬至見他手上的上,突然覺得河裡的螺螄不能吃了。
許輕言拿出銀針來,在他的胸口紮了三根,在手上紮了幾根,頭上也紮了幾根。
不一會兒,那少年頭上就開始冒汗了。
許輕言慢慢的將針給拔下來,說:「今夜他會醒過來,你們準備一些稀粥就成。」
「好。」沐冬至連忙應道。
沈修遠給了許輕言二十個銅板,送他出去。
許輕言說:「我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讓我今晚在你們家蹭一頓飯,當做診金吧。」
「榮幸之至。」沈修遠說道。
兩人到外面說話去了。
許輕言將手裡一塊玉扳指給了沈修遠,說:「剛剛從那少年身上摘下來的。」
沈修遠看了看玉扳指驚訝的魂不守舍。
這不是一般的玉扳指,扳指上刻的有字。
他拿起扳指來仔細看了看,上面有一個吳字,難不成這個就是吳老爺要找的人?
他心裡暗驚。
前世沐冬至跟他說的時候,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窮困潦倒的。
難不成是這個少年假扮的?
他留了個心眼,對許輕言說:「還請許大夫保密。」
「那是肯定。」
沐冬至跟沐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