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把我送回去,我真的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這本身就是一個誤會。」
「可是倘若你要是把我送了回去,我真的就沒臉見人了。」春香連忙磕頭。
「我說了,就當你來這裡看病了。
你如果執意不回的話,你覺得你在這裡能有好日子過嗎?
許家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更別說跟你圓房了。
而且,你的到來造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你覺得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說不定,過些日子許家哥哥就會將你給發賣了。
到時候誰敢說個不字?
若是買到大戶人當丫鬟,那大戶人家的規矩多,你覺得你能有這個本事不衝撞貴人嗎?
若是買到了青樓裡,那日子就更不用說了。」
春香的心尖狠狠地抖了抖,她被沐冬至給嚇到了。
如果真的被買到青樓裡,她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可是真的要送回去嗎?
沐冬至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說:
「退一萬步來說,紫蘇是我買來的丫鬟。
她根本就沒有權利給許家哥哥納妾。
我還沒吐口,這事就做不得數,就算是鬧到了衙門裡,這事我也佔理。
若是跟你商量不通,那我只好去衙門走一趟了。」
春香嚇的渾身發軟。
她連忙磕頭,說:「求求孺人給我留一條活路,求求你……」
「活路我已經給你指出來了,我送你回去,你家把錢給退了。」
「可是、可是錢都在我爹孃的手裡。」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會去找劉媒婆把你父母都請過來。
只要你想明白了,一切的事都好解決了。
我也不會去衙門告你們。」
春香實在害怕她真的去衙門告。
現在沈家風頭正盛,她的夫君剛中了秀才,跟官府的關係好著呢。
要是真的去告了,說不定爹和娘還得蹲大牢。
那弟弟怎麼辦?
她難為的直哭。
她自己也料到了強行留下來的話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可是要回去,她真的無顏見人。
「一切都聽孺人的安排。」春香只好應道。
沐冬至這邊穩住了春香之後,出來鬆了一口氣。
她端著官架子,還真不是個滋味。
沈修遠見她面色輕鬆,知道這邊怕是穩住了,立刻跟著她出了許輕言家的門。
她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沈修遠說:「等我再去問問許兄。」
他說著進去找了許輕言,跟他說要將春香送走。
許輕言立刻對著他作揖,說:「此事有勞沈兄了。」
沈修遠就知道他是定意要將春香給送走了。
於是,他陪同沐冬至一起找了劉媒婆。
劉媒婆一聽她的話,大腿一拍,說:
「哎呦,我的娘啊,怎麼還有這種事啊?
我說媒都說了大半輩子了,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這可咋辦?
你去春香家,把她爹孃都給請過來,我們有事當面說清楚。」
「這怕不好吧?人都在許家過夜了,這退回去,人家定是不樂意。」
「昨夜許哥哥在客棧裡住了一夜,你要是不相信,咱們去客棧裡找人呢對峙。
他要是真的在家裡過夜,哪裡還能鬧到這個地步?」
劉媒婆說:「話是這麼說,可要是傳出去了,名聲終究是不好聽的。」
「那你總不能把紫蘇一家人給搗零散吧?
寧拆十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