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府人生地不熟的,沈修遠先帶著沐冬至一起租了個院子,這才去投師。
「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將臉給抹黑一些,知道嗎?」沈修遠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帶上她,不放心。
將她放在家裡依舊不放心。
反正,就是個不省心的。
沐冬至不明所以,問:「為啥啊?」
「避免遇到登徒子。」
沐冬至臉有些紅。
沈修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所以才讓你扮醜。」
「我出門定會把臉給抹黑,你趕緊去見先生吧。」沐冬至催他趕緊走。
她已經羞的沒法見人了。
沈修遠沒有繼續逗她,不過讓她把臉給抹黑,卻是認真的。
在沐冬至的催促下,他這才出門去了。
過了兩日,沐冬至閒著無聊,出去到賣竹竿的地方買了兩根新鮮的竹竿回來弄竹篾,編螞蚱。
沈修遠回來見她閒不住,也就由著她。
「遠哥哥,這些東西在這裡要多少錢合適?」沐冬至問道。
「十五個銅板。」沈修遠想了一下回道。
「成,明個去擺攤,我就要十五個銅板。」沐冬至眉眼彎彎。
沈修遠伸手捉住她的小手,說:「冬至,等我府試之後就有月銀了。」
沐冬至突然想起了沐劉氏跟她說過的那些話,面色突然就垮了下來。
「你怎麼了?」沈修遠見小娘子不開心了,連忙問道,心裡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他不過是跟小娘子說府試之後就有月銀了,不應該高興嗎?
沐冬至垂著腦袋,囔囔的說:
「你有了月銀之後就要納妾了嗎?」
「誰告訴你我要納妾了?」
「戲文裡不都這麼寫的麼?」
沈修遠突然有些眼疼,那些文人不敢文人應該幹的事,寫什麼戲文?
「你放心,我這一輩子就娶你一個,不會納妾的。」沈修遠好生哄著她,生怕她多想。
沐冬至依舊垂著腦袋,說:「你是這麼想,可若有大官家的大小姐非要嫁給你呢?
到時候他們以你的前程來威脅,那怎麼辦?」
沈修遠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這些話到底是誰跟你說的?」
「戲文裡還有人對自己的親生子下手的呢。」沐冬至沉悶的說道。
沈修遠說:「我沈修遠對天發誓,這輩子只娶沐冬至一人,若是有悖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沐冬至猛然抬手去捂他的嘴,但還是捂的有些遲了。
她嚇的面色蒼白,說:「誰讓你發毒誓了?」
沈修遠拿下她的手,說:「能讓你安心就好,沒事莫要胡思亂想。
忘恩負義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我不是。」
他說著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愛了兩輩子的人,怎麼可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沐冬至卻有些自責。
她怎麼就問這樣的話了呢?擾亂遠哥哥讀書。
「你趕緊去看書吧,時間太緊了。」沐冬至推著他說道。
沈修遠點了點頭,便去看書了。
沐冬至則是繼續編了螞蚱。
她編了一些螞蚱之後又編了一些小鳥,還有小兔子等。
這些都是她見到吳致遠給沐冬梅編的,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很難。
次日,沐冬至早早的起來做早飯。
沈修遠吃了飯就去書院了。
她則是收拾了一番,就出去出攤了。
做生意的人一般都起的